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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第2/2页)
一叶小舟。 程千仞崩溃,既然没办法,就不要打嘴仗拉仇恨了啊! 但他当惯了伙计,见东家要找东西,顺手就拿灯台跟过去照亮。一边急急问道:“门上有阵法?能撑多久?你找什么?法器吗?” 法器会放在一堆菜篮子和木料中间?! 却被东家的淡定感染,心想你既然是传说中的人物,应该很厉害吧。 谁知东家道:“阵法很久没用了,能撑多久,不好说呀。” 程千仞彻底急了,比听见他花四两银子买假酒更气:“那你快一点啊!现在生死攸关啊老板!” 东家豁然起身:“催什么啊,这不就找着了!” 他手里拿着一柄漆黑的长剑。 扔掉剑鞘上粘连的菜叶,拍打着拂去灰尘,对程千仞笑道:“看来你走不了了……你不是缺钱吗?不如留下来帮我一个忙,我给你三百两。” 程千仞差点摔灯台:“这都什么时候了,我不仅缺钱,更惜命啊老板!” “那就好说了,这里总共三个人,现在两个都是废人,暂时都要靠你……” 东家说道废人的时候,心安理得地指了指顾雪绛……和自己。 程千仞:等等,什么?! 第25章 夜战┃你只需要知道 自己是谁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回音,整间后厨摇摇欲倒,木石碎屑与积灰漫天飞扬。 那道凶狠的力量,仿佛下一秒就要破开门板,将他们统统轰成血肉碎块。 程千仞灰头土脸地站着,急道:“别开玩笑了!” 东家摸出一块磨刀石,又端了一盆水摆上案板,竟然还搬来凳子坐下:“谁开玩笑?他武脉都废了,当然是废人,剑不能用,我也是个废人。你先去撑一下,等我磨好剑。” 因为关于宁复还的传言,顾雪绛忌惮防备他。但见程千仞和他相处如故,也放松下来:“危难当头,我们当然听前辈安排,可程三真的不行,去送死都拖延不到一息。您有阵旗吗?我试试去加固阵法……” 程千仞没他淡定:“我怎么撑?!” 东家稳坐如山,舀水浇在磨刀石上,缓缓拔剑,沉钝的出鞘声令人牙酸。 “太不仗义了,这种时候你还装?把你武脉上的封印解开吧。” 程千仞扑上去拽他衣领:“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啊!” 东家侧身闪过:“你不解我给你解!” 他五指成勾,顺势抓住程千仞袭来的手臂,向下扣紧脉门,猛然发力。 “啊!——” 程千仞嘶声惨叫,一道狂暴的力量冲进脉门,剧痛传来,如烈火烧进身体。 他听见了清脆的断裂声。但腕骨没断,反倒像某种无形屏障被打碎了。 东家皱眉自语“封的挺严实啊”,手上不停,一掌打在程千仞右肩,扳他左臂,将人转了个圈,又在脊背上连拍三掌! 断裂声再起,这次程千仞额上青筋暴起,疼得根本喊不出。 清晰的灼烧感,好似火焰在骨骼经脉中蔓延,但每烧过一处,都如穴窍被冲开,身体更轻盈一分。 宁复还下手极快,顾雪绛冲过来看清时,目瞪口呆。 程千仞周身劲气激荡,墨发四散飞扬,一身威压节节攀升,直到炼气大圆满才堪堪停下! “你以前怎么打,现在还怎么打。” “管他对手是谁,你只需要知道,自己是谁!” 程千仞头痛耳鸣,隐约听见东家说完这两句,随着轻飘飘的一声‘去!’,只觉背心一股大力袭来,足下生风,人已向前飞去。 恰逢轰然巨响,门板炸裂,纷落的碎木中,宋觉非中显出身影。 他依然坐在桌边轮椅上,还是白衣,手中却多了一条朱红长鞭,衬得他气势凌厉,容貌愈加秾丽邪气。 他们之间只隔一道金光流转的屏障,然而这道是单隔阵,外面人进不得,里面人却能出去。 程千仞去势不减地冲出屏障,眼看长鞭袭来,本能地侧身闪躲。 宋觉非没料到冲出来的是他,鞭子一偏抽在柜台上,将整个柜台打得稀烂,地砖碎裂! 一边喝道:“宁复还,你居然推别人出来送死!” 宁复还不为所动,仍坐着磨剑。 只是看了眼脸色惨白的顾雪绛,从怀里取出一个布卷抛给他:“我腾不出手。但我太虚脉断了,你帮我暂时接上,不然还是打不过。” 顾雪绛展开布包,里面竟是一排寒光闪动的金针。 他立刻比程千仞还崩溃:“前辈,我不会啊!” 用外力连接断裂的武脉,闻所未闻的事情,这人疯了吗?!就算你的金针是什么厉害法器,我现在一分真元也没有,无法激发它,怎么用?! “不用你会,照我说的做就行,手稳一点。针上刻有符阵,你没有真元,但我的武脉里有……” 顾雪绛依言抽出金针,竭力让自己冷静,指尖不要颤抖。 与此同时,宋觉非怒意更甚:“你要躲到几时?好,反正你们都是要死的,我就先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