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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脱脱一个流浪汉。 流浪汉进门便把从怀里掏出的酒瓶往桌沿上一摔,伸直胳膊将尖锐锋利的切口朝着屋里的人比划:“你们就是个骗子医院!每个人都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做的都是坑蒙拐骗的事情!你们怎么不去死!” 苏戈始终记得池彻给她讲过的这户人家的情况,妻子病逝后,丈夫接受不了现实变得颓废而狼狈。 男人用尽力气说话时,酒劲冲上头,脸前有了虚影。 不知看到了什么画面,只见突然脸色一紧,方才愤怒的愠色登时收住,急速变成了愧疚自责的一脸愁容,刚毅的眸子里涌上了泪光。 他憔悴地喃喃道:“余静,你来了……我好想你。儿子很好,我也很好,你回来好不好?” 苏戈紧张地看着他这古怪的变化,眼看着他悲伤地连步朝陈雪砚的方向走去。 他醉的实在是太厉害了,晃晃悠悠的脚步虚浮,猝不及防地左右脚绊在一起,险些要栽倒。 陈雪砚面色煞白,肩膀直发抖,手紧紧按在一本厚厚的医学词典上时刻准备拿起来充当防御的武器。 她不敢动作,也不敢躲开,生怕自己过激的反应会刺激到患者家属敏感而崩溃的精神状态。 她故作镇定让自己冷静下来,嘴角上扬,勉强地让自己放松,并柔声安慰道:“赵先生,您先冷静,先把东西放下。” 一句“赵先生”把男人从酒醉的幻想中拉出来。 男人随即清醒:“你不是余静。你骗我!” “……” 还不等陈雪砚有所动作,便见男人愤愤地扬起手臂,高举起地酒瓶的切口淬着一圈骇人的冷光。 “赵先生,您别冲动!逝者已逝……”苏戈突然抬高的声音有效地吸引了他的注意。 苏戈看着男人朝自己转过头来,毫不掩饰地露出鄙夷与不屑的眼神,只觉心里一凉。他可能是听了太多这样不痛不痒的安慰话,觉着好笑而无语。 苏戈抿唇,很快换了劝导的思路。 “您动手前能让我先来吗?”苏戈作为专业演员,很快把自己投入到一个同样对这家医院怀有怨恨的人设当中。 见赵先生紧绷的表情有所松动,苏戈再接再厉:“这家医院把我男朋友抢走了。”说着苏戈垂下头,表情隐忍却痛苦,说话点到为止却给人留下十足的联想和脑补空间,“我们都快结婚了,本来能有幸福的家庭,说不准一两年后能有一个孩子。我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但是这家医院——” 苏戈猛地抬头,“把我男人抢走了!” 一腔“肺腑”感慨完,苏戈心里没底地盯着男人,不确定自己这一思路是否合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