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长女_第16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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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节 (第3/3页)

  严其华再没有不应的,还没到晌午,急巴巴地关了铺子往后街走。胡寡妇住处甚是偏僻,拐得几拐才到,刚进门就闻酒菜香。

    胡寡妇半喜半嗔地将他迎进门,“要是我不去,你是不是就不登这个门了?”

    严其华讪笑着,“这不最近忙?”

    “你忙——”胡寡妇拉长声音,“我知道,你现在有了财路,只想着家里能读书写字的婆娘,哪里还记得起苦苦惦记着你的外室?”声音一颤,眼圈就开始发红。

    “哪里的话,你要不叫我,我也是要来的。”严其华揽住她肩头,因觉察屋子烧的热,又缩回手解衣裳扣子。

    胡寡妇拦住他,“炕上暖和,上炕再脱,别受了风。”

    严其华进得次间,见炕桌上已经摆出来四样精致小菜和一壶酒,心中喜悦,忙脱鞋,迈腿上了炕。

    他这几天在家里吃得素,正觉嘴里寡淡,见到酒菜已是食指大动,更兼胡寡妇殷勤相劝,两人一杯接一杯,把酒喝了个干净。

    腹中已饱,酒正酣处,两人就着热乎乎的大炕,宽衣解带,纠缠在一处。

    出过一回,余兴未尽,又换了姿势再出一回。

    胡寡妇赤条着身子俯在严其华胸前,泪水无声无息地往下滚。

    严其华刚酣畅过,心里正柔软着,便扳起她的脸问:“怎的了?”

    “没事儿,”胡寡妇摇头,身子越发贴得他紧,“只是想到今儿过了,又得好几日才能在一处,心里难过,要是能天天跟你一个被窝儿睡觉,我这辈子就没别的要求。”

    严其华感动不已,亲着她略带薄汗的额头,手自发自动地捏上她胸前雪白的面团儿,“不用难过,我隔个三五日就过来看你,保准不让你旱着。”

    “切,”胡寡妇心中鄙视,面上却不露,仍是一副情深状,“眼看着就要过年了,你哪里有许多工夫,还不是守着正经的婆娘孩子过?只可怜二胖,昨儿回来还说惦记着亲爹,要给亲爹磕头。”

    提起二胖,胡寡妇不免委屈,泪水滴滴答答地落得急了,“按说,二胖这身份,是没法跟阿昊相比,可两人在府衙住一个号房,阿昊脚上是十层袼褙的新鞋子,穿着两斤棉花的新棉袄,那边还隔三差五往里送栗子,送板糖。一个号子十几人,阿昊每人都让了,独独略过二胖,还领头骂他没爹养……二胖长得个子比我都高,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趴在我膝头上哭。”

    严其华面色沉了沉,“你待怎样?”

    “没想怎么样,就是替二胖委屈。都是一个爹养的孩子,凭啥他被人这么作践……是我的肚子不如那薛氏金贵,还是我伺候得不如她好?”说着,抹把泪,抬了头倔强地望着严其华。

    胡寡妇之所以能勾搭人,长相自然不难看,更重要的是打骨子里带着股骚劲儿。

    这般泪眼婆娑的盯着严其华,腿弯却正压住严其华的命根子。身子动一动,腿弯便揉搓一次。

    严其华正当壮年,怎耐得住,心头开始发痒,面上自然便绷不住,软了神情道:“她哪里比得你,跟块木头也没什么差别。”

    胡寡妇打蛇随棍上,“那你愿不愿意休她娶了我?”

    严其华犹豫了,他还真没生过休妻的念头。

    胡寡妇却容不得他犹豫,索性整个人趴在严其华身上,绵软的胸口抵着严其华的胸,“娶了我,咱们便可以夜夜歇在一处,你不是总嫌涌泉胡同窄吧,往后就住到这里,夜里随你怎么闹腾,我总会依了你。”

    这话结结实实地砸中了严其华的心坎。

    胡寡妇这宅院小归小,地角也不好,可总算是独门独户,又是三间正房。二胖住西屋,东屋就是胡寡妇一个人。

    不像涌泉胡同,南屋跟北屋就隔着一堵墙。

    每次他兴致上来,薛氏总是推三阻四,要么怕吵醒孩子,要么怕孩子听见,败兴之极。

    如果真能住到这里,就可以把涌泉胡同那两间卖出去或者赁出去,又是一笔进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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