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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第2/3页)
氏,跟在严清怡身后回了屋。 屋里冷清清的,北风呼呼拍打着窗扇,顺着窗缝丝丝缕缕地钻进来。 严清怡放下窗帘,挡住了些许冷风,又将屋里的棉布帘子拉好,褪去了外衫。 帘子里头,严青昊悄声问:“姐,娘不会有事吧?” 不知是说薛氏的手,还是别的什么。 严清怡同样低声答,“不会,你快睡,明儿早些起来把屋子院子扫一扫。” 严青昊答应了。 没多久,就听见悠长均匀的呼吸声,伴随着微微呓语。 这两人,头一沾枕头就能睡着。 严清怡无声地笑笑,掀开帘子见两人被子盖得严实,又掩好帘子,蜷缩在被窝里,全无睡意。 南屋有说话声传来,先是窃窃低语,后来声音越来越大,只听得薛氏道:“你低些声,孩子都没睡,听见了笑话。” “你怕笑话我不怕,”严其华拔高声音, “争吵几句怎么了?堂堂当家爷们手里一文钱都没有,要想出去打点酒还得从娘们手里要,传出去你就不怕被人笑话?” 薛氏仍是温言温语地道:“我手里也没有钱,上个月从箱子底儿找出匹花色过时的府绸换回一两银子,新做了四床被子,给阿昊和阿旻各添了身衣裳,再买了些米面还有墙根那些萝卜白菜,余下三百文没敢动,打算留着过年……今儿炖的骨头是阿清去买的,阿昊在府衙清水寡汤地吃,回家若不添点油水补补,身子受不住,阿旻也正长身子。” “无知娘们就会败家!”严其华骂一声。 严清怡分辩不出这是在骂自己还是骂薛氏,只觉得可笑。薛氏识文断字,而自己前世算不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至少能够吟诗赋词弹琴作画。 严其华斗大的字认不得一箩筐,还有脸说别人无知? 默得片刻,南屋又有了声音,仍是严其华,“阿清可是攒下不少银钱,我前几天听元壮提起才知道,大勇竟然能把小小一篮桃子卖到五十文……阿清卖杏子肯定没少赚,这满树杏子都让她卖了,得来的钱我可是一文都没见到。” 薛氏叹道:“还哪里有余钱,阿旻的纸笔花费大,阿昊每月要十五文,还时不时买些肉食,又给你打酒,都填补到这个家里了。” “还有绢花呢?今天经过小仓特意打听了,阿清做那些最少五文一支,我看她最近没闲着做,至少也能卖出百八十文。” 薛氏解释道:“她就往外卖过一回,这个月家里针线活儿多,她没做出几支来。” “你就别跟着推三阻四了,”严其华突然凶狠起来,“老子好吃好喝养她十几年,花她几文钱怎么了,不应该?” 严清怡立刻猜测到严其华的意图。 她早有预感严其华要打她银钱的主意,还以为会趁她不在家的时候动手,没想到竟是现在。 她要继续装睡只作不知,还是假装被吓醒,惊呼几声? 尚未拿定主意,就听南屋的门开了,说话声便愈加清晰。 是薛氏有意压低的劝阻声,“阿清都十一了,这么大的姑娘谁不戴个花儿朵儿的,就她身上一点首饰没有,她攒点私房钱不容易,你何必……” “你少跟着掺和,要不是你整天惯着,老子早就把钱拿到手了,你给我让开。”严其华不耐烦地斥责几句,接着又听到重物的撞击声,夹杂着薛氏的低呼。 想必是薛氏被推倒了。 那沉重的脚步声却丝毫未停,仍是渐行渐近。 严清怡心头火蹭蹭地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