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长女_第7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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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节 (第2/3页)

的少女是主事的,旁边穿杏红比甲的,容貌跟中间那人有些相似,许是她的姐妹。

    至于其他,都是跟随姐妹俩的下人。

    严清怡微微一笑,扬声道:“请问店家,我要给幼弟做身直缀,不知哪种布料合适?”

    声音清脆软糯,屋里人顿时都朝她看过来。

    她仍是穿着生辰那天做的月白色罗裙,衫子却是换了件天水碧的,浑身上下并无饰物,唯独鬓间插朵鹅黄色的玉兰花,亭亭玉立地站在屋中间,如同静水照花娴静淡然。

    粉紫少女对小伙计道:“你尽管去招呼客人,我们再多看看。”

    小伙计躬身对那两位姑娘揖了揖,走到严清怡面前,打量几眼严青昊,指着一匹宝蓝色的府绸,“小公子肤色白,穿宝蓝色最相衬,那边象牙白的细棉布也使得,不过料子稍厚实,等入秋穿最好。”

    这厢说着已经将两匹布的布头扯过来,摊在案台上。

    严清怡暗暗点头。

    寻常绸缎铺子或者首饰铺子都是女眷光顾得多,为避嫌,所用伙计要么是年过四十的长者,要么是十二三岁的童子。

    而这家店的伙计更年轻,才只十一二岁,说话办事便如此老道。

    难怪能把店面做这么大?

    小伙计见严清怡在思量,猜想应是嫌贵,又指了另外一匹,“鸦青色的潞绸穿起来也很斯文,二两半银子一匹,小公子的身量用半匹足够了。”

    差不多质地的潞绸在京都要四两银子一匹,府绸更贵些,五两或者六两。

    这小伙计倒实诚,并没有因她衣着寒酸而简慢,也不曾漫天要价。

    严青昊闻言立刻急了,忙扯一下严清怡衣袖道:“长姐,我有衣裳穿,花了钱还怎么买纸笔?”

    严清怡温声道:“纸笔要买,可你也该有件见人的衣裳,不能这样穿着读书。”

    “不用,我不要,”严青昊坚辞,不留神将严清怡手中木盒打翻在地,掉出两支绢花。

    “哎呀,”严青昊惊呼,弯腰捡起来,因见芍药花上沾了土便伸手去抹,岂知粉色的纻纱最是娇嫩,不抹还好,这样一抹那脏处愈加显眼。

    想到长姐花费许多时候做成的绢花被自己糟蹋,严青昊目中顿时蕴了泪,脸涨得通红,嚅嚅道:“长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不是你的错,是我没拿稳,”严清怡柔声安慰,“没事儿,这支卖不成还有别的呢,等回家我再多做几朵。”

    严青昊自责地说:“可这些天的工夫不就白费了?”

    “没关系,权当练手了,”严清怡笑笑,打开木盒,将那两支绢花原样放进去,正要合上盖子,就听有人道:“请问姑娘,可容我看一下你的绢花?”

    却是那位穿着粉紫色衣衫的少女。

    严清怡将盒子递过去,一个丫鬟接了,呈在少女面前。

    少女掂起那支芍药仔细端详番,又拿起石榴花看。

    旁边妹妹小声问:“姐姐想买绢花?”

    少女同样低声答:“过几天表妹不是要回京过中秋节,我心思没有合适的礼物送行,这绢花做得新巧,她肯定会喜欢。”

    妹妹就着少女的手看了几眼,“就是下边的簪太简陋,若是金的就好了。”

    “我倒觉得木簪才合适,你看花啊叶啊都长在木头上,几时金子能开花了?表妹又不是爱金银的人。”说着,少女声音压得越发低,俯在妹妹耳边窃窃私语。

    妹妹脸上慢慢浮起羞怯的笑容。

    片刻,少女含笑看向严清怡,“不知道你这绢花怎么卖法,可还有别的花色?”

    严清怡回答:“我并非以此为生,因家中贫寒,弟弟又要读书,所以只做出这几支贴补家用,绢花本钱有限,只是花费工夫,姑娘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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