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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第3/3页)
tico倒车,滑下车窗试探性的问他:“阿煜,我们走吧。” “嗯。”他伸手摸了摸肿起的唇角,痛感袭来,轻微倒吸口凉气。 妈的,真长本事了。 第20章 chapter20 司浅隐约听到交谈声,挣扎着醒过来,入目的是落地窗前少年颀长的背影,水珠由发梢滑落,隐没在肩部搭着的棉质毛巾中。另一个人,年近六十,发鬓染了白,熟练的摆弄着瓶瓶罐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酒精的味道。 极淡,不似医院中那样刺鼻。可能是开着窗户的缘故。 嗓子像是被胶水糊住,发音都困难。 “宋爷爷,她的腿怎么样?” 他刻意压低音量,怕是得到不好的结果让床上的人听了去。 “没伤到骨头,我给她包扎上药了,如果还是不放心,明天我给你约个片子,你带小姑娘去看看。”他略顿,目光从医药箱上移至他脸上,左右打量了下,发现少年紧绷着脸部线条,整个人都显得愈发沉重,便语气轻快的打趣,“这姑娘是得多重要啊,连你宋爷爷的话都不信了?” 秦砚眉心的峰终于平宕,淡淡笑开:“宋爷爷您说的哪里的话,从小我连我家爷爷的话都不听,就爱听您的话不是。” “得,要是我家那老幺有你这般听话,我也不至于天天费心了。”说着,提起箱子准备离开,两人边走边谈,“你母亲跟着去南非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就留你和知浅在家,要是有急事一定要通知我啊……”余下的话听不太清晰了。 司浅阖着眼,被子上是熟悉的白松木的香。掏出口袋里的手机偷着给西倩发了条讯息。 ——受个伤从男神家醒来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我受过伤吗?明明一点都不疼啊。 敲上最后一个字符,传来推门的细微声响,她连忙拉起被子蒙住头,调整好平稳的呼吸。脚步声临近,节奏缓,但异常稳,像是随着她的心跳声一起迈动。 “醒了?”他一把扯下她蒙脸的被子,目光停留在她脸上片刻,“蒙着头不会闷吗?” 司浅眨巴眼,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尽是委屈,“会。” 秦砚无奈笑开,微微退后几步,却被她抓住衣角,“我疼,你别走。” “我去换身衣服,沾了雨。” 司浅瘪嘴,不情愿的松开手。 他没有立刻走,深深凝视她半晌,但不知道视线是落在哪里的。 司浅被他瞧得不自在,“你怎么还不走?” “司浅,”他开口,话中掺杂几分笑意,“你刚才的模样跟秦知浅有八分像。” 言罢,缓步踱去隔壁的衣帽间。 司浅恍惚了几秒,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合着是被嘲笑了,说她十七八岁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她习惯性的晃了晃腿,不料触及伤口,疼的她倒吸口凉气。男生换衣服极快,秦砚套上件灰色针织衫便走出来,瞧见她皱在一起的脸,“伤口疼?” 司浅本是个不喜喊疼的人。刚开始练舞时撕腿撕胯,那些个小朋友疼的眼泪止不住的流,她偏偏咬着牙不出声,每一个交过她的老师都直言,司浅总是最吃苦最勤奋的那个。 但,多坚强,到底也是个姑娘。每天拖着像是假肢的身体回到家,唯有被子里和卫生间是可以哭的地方。 “疼别忍着,你可以哭出来。”他将锋芒尽敛,眸底仅剩温和一片,“你是女生,不会丢人。” 司浅睫毛垂下,于眼眶下围投上一层阴影,吸了吸鼻子,嗡里嗡气的应声,“我不要在你面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