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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第2/2页)
善皱起眉头掐指算了又算,眉心都快要打结——她、她怎么会欠那个女人儿子的前世债呢? 笑话,她堂堂山辞神君,从不欠人! 除非……除非是慧眼出错了。 但是,可能么? 迟秋婷匆匆忙忙赶到省医院,在走廊里因为走得急还崴了一脚,她妯娌葛青假惺惺地扶住她,“嫂嫂,刚刚医生说了琛儿没救了,你可一定要撑住啊。” 迟秋婷只觉天旋地转,差点没晕在当场。 公公站在病房门口,声色俱厉,“葛青,你在胡说什么!” 葛青慌乱地把头扭到一边。 她公公转过头来,看着面色苍白的迟秋婷,沉痛地闭上眼睛,“秋婷,进来吧。” 迟秋婷感觉自己的脚步都是飘的,直到来到儿子的病床前,她都觉得万般不真实。 她的儿子那么优秀,那么乖巧,还那么小,怎么可能没救了呢。 傅其琛小小软软一团,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紧闭双眼,呼吸微弱。 迟秋婷捂着嘴开始掉眼泪,“琛儿,妈妈回来了,妈妈还给你买了书,你最喜欢的书。” 傅其琛依旧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心电仪上的曲线慢悠悠地走着,似乎趋向平稳。 她公公也是悲痛难抑,把房门关上,只留下迟秋婷夫妻和公婆,隔绝了外人的眼光。 迟秋婷忍不住把头埋到被子里哀哀哭泣,她的背部剧烈抖动着,婆婆叹了口气,把手放到她背上以示安慰。 就在此时,她口袋里的那块木牌却掉落下来,滑到被子上。 然后肉眼可见的,一缕缕的黑气从傅其琛的身体里钻出,随后那些黑气越发壮大,黑沉如墨。 这些黑气被那块木牌吸收,木牌原先黑沉的表面开始泛起金光。 病房里的人都被吓了一跳,“这是什么东西?” 迟秋婷懵了,停止哭泣,她刚想那块木牌,却被跟火烧了一样迅速把木牌扔回原处,“烫。” 那些黑气从傅其琛的身体里逸散而出,逐渐把他的身躯包裹在墨黑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那些黑气才逐渐变淡,傅其琛苍白的面孔逐渐红润。 迟秋婷第一时间就想起周善那句,“有小人作祟!” 第18章 迟秋婷她们本以为事态平静了,战战兢兢地正想挨过去。 结果那团黑气陡然尖啸起来, 那凄厉的叫声几乎要把她们的耳膜刺破, 病房里站着的四个人都被这叫声给吓得瘫软在地。 黑气并不愿束手就擒, 聚成一张骇人的鬼脸,黑沉得不断翻滚,如同墨汁一样, 它想要从那块木牌上挣扎而出。 就在此时, 水滴木牌金光大放,当中那个神女像似乎眼眸更加深邃些许,从绣口中吐出一道红线,红线在半空中集结成网,牢牢地把那团黑气罩在中央。 黑气本欲继续挣扎,但是它似乎奈何不了那个红网,很快就被栓住了, 与红网接触的地方迅速冒起白烟, 越缩越小, 消弭成无。 在黑气消散的那一刻,木牌也“duang”地掉回被子上。 傅景行指着那块木牌, 嘴唇仍在发抖,“这是什么?刚刚从琛琛的身体里出来的又是什么?” 病房里死一样的寂静, 那块木牌安静地躺在被子上, 仿佛刚刚的一切全是幻觉。 ———— “什么?你要我把云霄山有龙脉的消息散布出去?” 周善镇定地点了点头, 她倒是没想到那个不到百米高的小山头居然还有个正式的名字。 文老有些奇怪, “你就不怕打草惊蛇?” 周善摇头, “只是让你在村里随口散布一下谣言罢了。” 岂止是打草惊蛇,她要做的,是引蛇出洞。 布下锁龙阵的同换走潘美凤他们命格的都同云霄山下那个村子有关,这会是巧合吗?周善从不相信巧合,她让文老把云霄山有龙脉的消息在村里散布,不过是想钓出幕后人罢了。 现在玄学风水被打成封建迷信之流,龙脉这种听起来就滑稽可笑的东西,寻常人是不会相信的,就算有人相信,人又都是贪婪的,他们又怎么可能把这种消息外传? 毕竟云霄山按地制划分乃是厦塘村的地盘,厦塘村的人也没傻到让别人来分他们的油水这地步。 周善盘点了最近的黄道吉日,挑了阴历的七月初七,准备在那天把潘美凤同功德修行大善的周家平命格换回。 幕后人看中的应该是周家平的命格,周家平一身的功德金光,连带着妻子的时运都变得极好,至于潘美凤,她只是运气不大好,施法人换命格的时候不小心连累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