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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第2/2页)
般,认真地道:“獐子,肉。” 粗鄙卜形男很快吃饱了,他又开始教顾镜说“火”,“睡觉”,“天”,“地”,“树”等,顾镜都是一学就会。 顾镜现在已经很知道粗鄙卜形男的一些语言了,她也渐渐地掌握了规律,约莫知道,这里的发音有点像某处的土家话。 而一旦掌握了规律,学起来就快了,毕竟这并不是一门全新外语,只是发音有差异而已。甚至顾镜还发现,有些字句,和现代发音也有点相似,稍微变个调子就可以了。 顾镜吃饱了,又拿着粗鄙卜形男的水葫芦大喝了一番,抹抹嘴,她拉着粗鄙卜形男继续教自己说话。 “胳膊。”粗鄙卜形男指着自己的胳膊。 “胳膊。” “头。”粗鄙卜形男以自己身体当示范。 “头。” 粗鄙卜形男指向自己的腰,正要开口说。 “腰!”顾镜这次直接抢答了。 粗鄙卜形男惊讶地看着她,显然是意外她竟然这么快学会了。 顾镜拉着他的手,拿他当模特,得意地又指着他健壮的身体各处说道:“胸膛,腰,裤子!” 而就在她的指指点点学习中,她猛地发现,这具活模特脸上好像泛起了红,一直红到了耳根,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 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低头看过去,果然,她发现了如同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那般异样。 她触在他腰际的手指,陡然停顿住了。 抬头再看过去,却见清风朗月,火光跳跃,男人性感的胸膛正剧烈地上下起伏,灼烫的目光锁着自己,仿佛恨不得—— 第18章 萧铁峰实在没想到,他才离开那么一会儿,她竟然跑过去提着刀子去欺负一只狗了。 而且是一只受过伤的狗。 当他重新检查了那个狗的伤口时,抬起头望向她手里的刀,忽然间明白了。 他就奇怪,好好的一只野狗,怎么会有人对着它下刀子,敢情是她拿刀捅的? 萧铁峰想起自己胳膊上还没完全愈合的伤口,他是丝毫不怀疑她能干出这种事来的。 他更没想到的是,她竟然误以为那是一头狼。 尽管她的发音很不一样,可是他依然听出来了,她指着狗喊那是狼。 萧铁峰对于这么笨的女妖精,简直是无可奈何了,她在深山里是怎么修炼的,竟然连一只真正的狼都没见过吗? 也许今晚,唯一让他欣慰的,便是她竟然尝试着学说人间的话语了。 她学会了狼,学会了狗,还试图去学其他话语。 她可能是饿极了,在他扔给那条黑狗一些内脏来吃的时候,她竟然轻轻皱起眉头,用很不高兴的目光瞥了眼黑狗,之后眼巴巴地盯着他。 他有些无奈,更想笑。 这是怎么样馋嘴的一条蛇精,竟然和狗计较这个? 他其实早就偷偷地将两根好不容易寻到的山药放在火堆旁边慢慢烤着,于是用脚轻轻碰了下她的,在她不高兴地瞥向自己的时候,把山药递给了她。 馋嘴的妖精很好满足,只需要两根粗山药就行了。 她吃得很香美,像个小松鼠一般使劲地啃,啃完了,她看上去心情不错,一边偷偷地看他,一边悄无声息地变出来一个透明盒子。 那个盒子,非金非玉,坚硬却又轻便,不知是何材质。 她竟然打开那个盒子,从里面取出了一些类似盐巴等佐料的东西撒在了獐子肉上。 鉴于她实在是个笨妖精,为了防止她把她自己活活毒死,他只好先尝了下那被她洒过东西的獐子肉,出乎意料,味道是前所未有的好。 他以前在外面闯荡,山珍海味也都曾经进过嘴,可是却从未吃过这种味道。 她变出来的,显然是一种人世间没有的特殊佐料。 他把獐子肉递给她,看她小口小口地吃着的样子,她很满足,他也就喜欢。 他开始教她学说话,天,地,人,树,山,火,他看到什么就教给她什么,她一学就会。 后来不知道怎么地,他竟然教她胳膊,腿,脚。 当他教她腿的时候,她看到她的眸光似有若无地扫过自己的腿——大腿那里。 后来他其实不想教了,谁知道她偏要继续学,她软绵绵的小手拉着他的,开始用那沁凉的手指头在他身上点来点去。 妖精的爪子和人的不一样,妖精的爪子点到的地方,都是火,她点一下,他就烧一小撮火,她点到最后,他浑身已经犹如置身铁匠铺的炉灶前了。 她却依然仿佛不知,开始指着他的各处大声地说着,然后绽开璀璨的笑来。 她笑起来很好看,在这夜晚的篝火中,又像那一晚他初见她时一般,有了一种让他呼吸无法继续下去的蛊媚感。 他不明白为什么别人会说她丑,她的眉眼也许并不是最出众的,脸也不是如春桃那般的桃儿脸,可是看她第一眼就觉得舒服,看第二眼就觉得挪不开眼,再多看一眼,就恨不得—— 恨不得抱住她。 萧铁峰想到这里的时候,他沮丧地想起了上一次他抱住她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