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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第2/3页)
“说来也很是惭愧。我估摸无法用证据,便只好凭借神鬼的方法。我将客人和张掌柜二人一并带去了寺庙,唬他二人寺院的钟有神力,佛祖听得这两人的心声便会告知此事的原委。” 蒲先生听了大笑,“原来如此。我本以为这把戏只是在评书中才能一见,没想到当真可用来断案。” 槐兄更加惭愧起来,忙拱手道:“蒲先生见多识广,若那无赖客人认得这雕虫小技,恐怕真要束手无策了。” 我也笑道:“果然是早在钟上涂了墨,手净之人在扯谎吗?” 槐兄笑道:“正是,这把戏当真老掉牙了。”随即他继续道:“我为故弄玄虚引两人相信,还请同僚的衙役打扮成犯人,让另一位衙役押着进去摸钟。随后同僚在屋内大喊:‘尸首就埋在你家田里深五尺的坑中,还不如实招来?’那无赖当时就被吓得汗如雨下,看他战战兢兢的样子,不等害张掌柜染墨,真相便大白于众了!” 听了槐兄的叙述,我便在心中整理起这三件案子,简单罗列了共同之处:都是先有人遭刁民诬赖,而在县令遇刺之后很快翻案下了定论,并且证据全部确凿无疑。 “这样说来,这三案似乎并不需要威胁李县令,也可得以解决。”我狐疑道,“那么刺客却是出于什么目的威胁李县令,有何图谋呢?” 话音刚落,蒲先生点头答道:“说起这三案,我认为第二件极可能与刺客有关。” 我们三人不禁纷纷问道:“蒲先生如何下此定论?” “第二案的量刑与第一、第三件完全不同。灭门之罪,倘若当真定了罪名,是轻则斩首于市,重则株连九族的滔天大罪。更何况在刺客行刺之前,案件的风向明显对冯生不利,冯生可谓危在旦夕。刺客的确有必要通过恐吓稳住县令,暗示他不得轻举妄动,进而等待转机。”蒲先生说着忽然一拍脑门,问槐兄道:“魏槐兄,话说关于第二起案件中惨遭灭门的宋家,可曾缉拿真凶归案?” 槐兄摇摇头,面带愧色:“此事是广平衙门的一大耻辱!我作为衙门府内的一员,难辞其咎。”言罢,槐兄长叹口气,缓缓道:“刺杀宋家一家的真凶,时至今日仍然逍遥法外。我等衙役捕快,在排除冯生的行凶可能之后,竟然断了线索,无人可查。惭愧!” 蒲先生听了此言,道:“如此一来,我便有充分的把握推定,刺客对李县令的威慑是为了第二起案件了。”蒲先生胸有成竹地一笑,继而说道:“诸位试着从李如松县令的角度考虑,在南山抓捕冯书生归案之后,他定会料到如此一个文弱书生难以将一家人灭门,恐怕另有外人所为,甚至极可能是冯生雇来的刺客。接着,真正犯下灭门大罪的刺客又动手恐吓了李县令,警告他随时可以取他性命。于是李县令为求自保,担心冯生真雇了武艺高强的刺客。再追查下去,定会对自己不利!于是李县令便将冯生无罪释放。这是目前最合理的推论!” 我、槐兄和王御使听罢先是连连惊叫,又纷纷表示赞同。 蒲先生却忽然脸色一变,问道:“说起姓冯的书生,莫非是张掌柜昨天提起的、娶了狐仙红玉进门的冯相如?” 槐兄听见,默默点头。 蒲先生一惊,呢喃道:“这就奇怪了。”说着他低头抚着下巴,愁容满面道:“听张掌柜提起,冯相如家中妻离子散,一贫如洗,这却如何买凶杀人?”蒲先生言罢,垂头不语起来。 忽然,他又失声惊叫,猛地抓住了槐兄的双臂,大声问道:“魏槐兄,冯相如究竟都经历了什么事情?张掌柜说他的父亲被恶霸打死,妻子被抢去,又道恶霸已死。卷宗上提及遭灭门的宋家便怀疑是仇家冯相如杀人。难道正是宋家打死了冯生的父亲,抢了他的妻子?却在四年前遭了灭门之祸?” 槐兄被蒲先生激烈的反应一惊,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