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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第2/3页)
她怎么样,只垂眸对肖凝道:“你闹够了吗?” “闹.......”肖凝被他猝不及防的一问冻的浑身一个机灵。 “也许这就是肖再林的命数。”顾歧的语气骤然变得温柔。 “歧哥哥.....”肖凝没料到此,瞬间呆住了。 “肖小姐。”就连升平也不着痕迹的转变了态度,在后面颔首疏离道:“尊卑有别,还请自重。” “歧哥哥!”见顾歧当真要走,肖凝扑上去抓住他的袖口,苦苦哀求道:“歧哥哥你不能不管我们父女俩!不能啊!” 顾歧回眸,冷冽的眼神令肖凝瑟缩了一下,不自觉的改了口:“七殿下......”她终于觉得怕了,呜呜哭泣道:“我爹是为了保五殿下才会变成这样,七殿下您忘了吗.....” 提及此,顾歧神色微有波澜,随后他道:“我会厚葬肖再林,升平,送肖小姐去休息。” 顾歧一言既出是再无转圜的余地,肖凝哭哭啼啼的被带走了,苏敛还懵在原地,心想:“这上演的是哪一出啊?” 顾歧掩上门,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苏敛愣了愣,这仿佛是一口真心实意的叹息,原来这个姓顾的也有力不从心的时候? 她警惕的退到桌子另一边,看着顾歧转身,坐下,倒茶。 “怎么你要变卦?”苏敛警惕道:“我苏敛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说不治就不治!” “没人让你治。”顾歧说:“不治就不治,原本也不是你的错。” 苏敛受宠若惊,稍稍放松了些戒备,悄咪咪在顾歧对面坐了下来,圆溜溜瞪着眼瞅他:“你怎么了啊?” 顾歧默然。 苏敛心里“咯噔”一声,心想完了,我好像破坏了人家的夫妻感情,还让女婿给老丈人买棺材,这都是什么作孽的操作。 她惶惶而不安的在桌边对手指,顾歧掀起眼皮:“你这个表情,脑子里又在想什么污秽的内容?” 苏敛慌忙摆弄了一下脸,像个松鼠:“没有你别胡说。”顿了顿她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颓废的就像是被黑熊抓去擦屁屁的小白兔。” 顾歧:“......出去。” 苏敛应声滚出门。 与此同时,静和居门外盘踞已久的影子不声不响的缩回了半截身体,转而驱马去了荣王府。 “你说的是真的?”荣王洒了一抔鱼食进池子:“老七看上的不是肖凝?” “奴才瞧的真真的。”那线人说:“七殿下抱着一个陌生的小姑娘回的静和居,后来肖姑娘又哭哭啼啼的出了门,应该是挨骂了。” “老七艳福不浅啊。”荣王望着水面上的涟漪笑道:“我原来还以为他是看上了肖凝才千方百计的保肖再林,原来是我想多了,他单单是想要保肖再林,同我作对罢了。” “肖再林应是保不住了。”线人说:“我亲眼看见升平去了棺材铺。” “那就好。”荣王说:“你再盯两日,务必不能叫肖再林活着,必要的时候补一刀。” “奴才明白。” 线人退了下去,荣王伏在栏杆上赏了会子鱼,忽问:“王妃呢?” “回主子,王妃约了乔家千金喝茶,不在府中。” “王妃有孕,你们竟还让她奔波劳累?”荣王面色一沉道:“乔氏当真是不明事理,要拜会不知亲自来府上拜会吗?简直毫无诚意。” 他转身离了鱼池,沉吟,原还想用乔氏挑拨顾歧与肖凝的关系,现在看来却是多此一举,况且乔氏也的确是愚笨无用,以后还是少来往的好。 皇帝对顾歧的宠爱源自霜妃,十年如一日的根深蒂固,他想,顾歧迟迟早早,早早晚晚都是一个威胁,他不得不未雨绸缪,储位之争非朝夕之所成,只能徐徐图之。 棺材定做加急也要两日,顾歧看完了升平带回的订单便应允置办,肖凝哭不动了,昏昏沉沉的伏在肖再林身边睡去,顾歧将她抱去小榻上,盖了薄毯,随后关上门,独自走出了静和居。 他走在熙熙攘攘的街上,漫无目的,脑海里零散的回想起那日胤王的生辰,也是大摆宴席,排场比之宁福宫宴席更大更壮观,遍请皇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