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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节 (第3/3页)
,意识到她看不见,声音发颤地唤了一声,“太妃。” 庆太妃捻着佛珠,“女儿迟早要嫁人的,嫁了人就是别人家的人,一生荣辱都系在夫家,生来就是外人。你都出嫁二十多年了,以后娘家的事,别再插手。” 南康长公主抿紧唇角,视线在庆太妃和噤若寒蝉的古嬷嬷身上打了一个来回,硬邦邦道,“母妃歇着,我先回了。” 庆太妃合了合眼皮。 屋子里落针可闻,唯独剩下古嬷嬷急促的呼吸声,“你跟我四十来年了,什么话该听,什么话该说,心里应该明白。” 汗流如注的古嬷嬷点头如捣蒜。 庆太妃阖上眼,“我歇一会儿,恪儿回来了叫醒我。” 心上人和前程,他选哪一个? 第87章 临近小年, 陆玉簪又去了净莲庵, 她在这里为亡母和崔婶各点了一盏长明灯。 “我要颂经,你下去歇一会儿, 一个时辰后过来。”陆玉簪对翠色道。 翠色不疑有他, 颔首退下。 陆玉簪跪坐在蒲团上,默读经文,半个时辰后, 禅房门开了。 李恪走了进来。 陆玉簪闻声回头, 脸上浅浅淡淡的笑意触及他的面庞之后渐渐消失, 莫名的凉意顺着后背袭上心头。 禅房不远处, 躲在暗处的陆诗云咬牙切齿地目视前方, 果然如此。这个贱蹄子, 当真是学了她生母, 就会勾引男人, 这才多久,就勾搭上了李大公子。 陆诗云死死攥着手帕,不无酸溜溜的想李恪也是个眼皮子浅的,竟然被陆玉簪那幅臭皮囊迷了心窍, 与她苟且。 腹内怒火翻腾,陆诗云绞尽脑汁想着怎么令陆玉簪身败名裂, 要不是怕牵连到陆家名声, 进而连累自己, 她都想一嗓子嚷出来抓他们一个现行, 但是显然这不可取。嚷出来, 陆玉簪吃不了兜着走,她不识大体也得吃挂落。 没等她想出个一二三来,禅房门又开了,李恪走了出来。 陆诗云诧异,这才进去多久,远远地看不清李恪神情,陆诗云也不敢多看,屏气凝神往里头躲了躲,待李恪走远了,才松了一口气。 她狐疑地望望禅房,吃不准这是什么情况,想了又想,还是先行离开。 禅房内,陆玉簪双眼直勾勾地望着香案上的小佛像,面无悲伤之色,眼泪却是滚滚而下,一颗颗打在衣襟上。 终究没控制自己生出了妄念。 娘说莫要相信男人的话,勿要学她。 娘用血淋淋的一生做了前车之鉴,她偏要重蹈覆辙。 幸好,梦醒了。 陆玉簪闭上眼,任由眼泪决堤而出。 哭过了,再擦干,便好了。 一个时辰后回来的翠色心疼地望着陆玉簪通红的眼眶,“姑娘莫要太伤心,姨娘和崔婶地下有知,也是要担心的。” 陆玉簪握着翠色的手慢慢站了起来,倘若娘和崔婶地下有知,该是要恨她不争气的。 “姑娘且等等,奴婢去要盆热水来。”这么回去被有心人看见了,难免生出是非来,就有那些爱搬弄是非的。 陆玉簪轻轻点头。 收拾好,主仆二人便离开净莲庵,回到府里,迎接她们的是面沉似水的蔡氏,以及眼带得意的陆诗云。 思来想去,确认陆玉簪和李恪暗通曲款的陆诗云决定直接告诉蔡氏,又不是查案子,哪需要什么人证物证齐全,她和锁秋就是活生生的人证,与陆玉簪当面锣对面鼓地对峙,就不信陆玉簪还能矢口否认。 陆玉簪没有否认,她径直跪了下去,“母亲,我错了,我甘受一切惩罚。”做错了事,终究是要付出代价的,没有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