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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第3/3页)
。 那个神似珩之的人也许很快就要成为有家室的人了,靑婉觉得有些遗憾,长相只是清秀的杨秀儿配天人之姿的赵昊,似乎有点亏? 于是,她如实表达了杨秀儿对宰相府的热情和她不甚美丽的容貌,虽未提一字,皇后却听出了这杨大一家与宰相似乎感情一般的意味,她不禁眉头深蹙,质疑自己这个想法的可行性与实际价值。 皇后离开后,侍女退下,靑婉怡然自得地把摆在面前的八碟点心一一品尝过去,正吃得眉飞色舞,只听吱呀一声,南边的窗户被推开了。 窗外是一片池塘,夏日清荷生的满满当当,半开的荷苞上有蜻蜓不时翩然飞过。五皇子赵云戴着一顶云纹儒帽正坐在窗台上朝她笑,嘴里还叼着一根不知从哪里折的芦杆。 靑婉只惊了一下,便走过去叫他下来,坐在窗台上一会儿就要被外面守门的侍女发现了。 “你怎么来了?” “来听听皇后娘娘和你说了什么?”赵云嘻嘻笑着,边说着却又从怀里掏出一本书递给靑婉。 靑婉注意到他说的是皇后娘娘而不是母后。 那书的封面是《中庸》,不过用手一试,她就知道里面的内容绝对与外表不符。 “四皇子大概很快就要娶正妃啦!哎对了,听说四皇子年初已经行了冠礼,怎么却还没成家呢?”靑婉凑近赵云耳边说了一句,继而又发现一个问题。 赵云犹豫了一下,才道:“三年前四哥的母妃去世了,他一直在守孝期,今年才脱了孝。” 两人沉默了一阵,赵云又说:“好容易有这机会,我也想问问你,我落水那晚你有没有发现周围有什么可疑的人?” 靑婉回忆了一下,当时周围静悄悄,她还特意看了,肯定没有人。 “那你觉得谁最有可能害我?” 靑婉白了他一眼儿,这事我怎么知道?皇宫里的事本来就复杂,再说她又不是当事人。 “你不知道,刚刚和二哥前后脚出门,他还故意绊了我一下,要不是三哥扶了我一下,准要摔个狗啃泥。他还说什么,谁让你自己找死往上撞!这话分明别有含义,我看那晚害我的就是他!” “你是不是想多了?”因为她实在不是很能明白其中的爱恨情仇,这句话和那晚的事有什么关系? “其实,那晚本来要去宫宴上祝酒的是四哥,可那时他还沒脱孝,这宫里人人都只当他是皇后的养子,谁还记得梅妃是谁?只有他一直默默要坚持守着,那晚便称身子不舒服,我才替他去了,谁知路上就出了那样的事,二哥那话指的不就是这个?” 这二皇子真是太耿直了,这种害人的事还敢说的这么光明正大!正当靑婉默默给二皇子贴了个二百五坏蛋的标签时,赵云又说:“可四哥说不是他,不是他难不成还是三哥?我真是想不通!” “四皇子是如何说的?”她很好奇,看起来和珩之一样深不可测的四皇子脑子是怎么想的? “四哥说,二皇子太浅,做不了这样的事,更何况,咬人的狗不叫!” 其实,赵云如何不明白这话的意思,他只是不敢相信、不愿承认而已。 见靑婉一脸崇拜地点点头,赵云噗嗤一笑:“二呆子,你点个什么劲儿?才不过八岁,你能懂么?” 脸鼓成河豚的靑婉默默把反驳的话吞了下去,虽然她是真懂,可还真不能表现出来,她现在可是个孩子,不是那个前世今生活了两辈子的老妖精。 当冬日的飞雪又一次飘满京城的时候,已经是显庆十九年的年尾。京城家家户户都在准备冬日祭灶事宜,腊月间的清闲和喜庆味道在妇女们高亢的说笑声和孩童偶尔点燃的爆竹声中逐渐浓郁起来。 宰相府当然是不会有这样一番热闹的,除了下人们匆忙来去,相府主人所居的正间还是往常那样安静的只有雪花簌簌飘落的声音。仿佛一个时辰前宰相训女儿的激烈场面并不曾存在。 训完女儿又心疼的杨长岭,把本该留在闺房绣鸳鸯、哦不,是绣水鸭子的杨青婉拘在了外书房画画。那里是府中最要紧的地方,但众人皆知,这府中再怎么要紧的东西在小、姐面前都是浮云。 然而,此刻的外书房,完全不像以往少女在里面折腾时的样子。 以往有杨青婉的外书房是什么样子呢?一会儿有奇奇怪怪的歌声传出来,下人们就知道,哦,小姐一定是又画的无聊了;再不然就是书架发出的吱呀声、或者茶盏泠泠声、抑或杂物倒地声……总之,有小姐在的书房是不会安静的。 好在,小姐到底还是个善良的好姑娘,弄乱的东西她都会整理好,虽然事后去打扫的下人们还要再重新整理一番。 那么此刻,如此安静的书房里是怎样一番情景呢? 十三岁的少女已经娉婷玉立,一身湖蓝色绫纱裙立在云母屏风后,袅娜纤巧。她正悬腕练字,不时抬头瞄一下坐在窗下的男人,薄透的屏风挡不住她绝美的姿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