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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第1/3页)
“看样子……你们今天是不想放假了?”织萝面带微笑。 “啊不不不!这就走这就走!”潋潋一把从织萝手中接过篮子,拉着还没反应过来的滟滟便火速遁走了。 待她们走远,聆悦才小心翼翼地问:“姑娘……昨晚司法天神……” “因为阎罗向天帝告了一状。”织萝淡淡地道。 聆悦斟酌片刻,又道:“擅闯阎罗殿,天规上所写乃是四道天雷之刑,但昨晚我数了,却是足足九道!若是那日我没听错,姑娘说被你剪断的红线乃是姻缘线……姻缘线是月老所系,寻常人别说碰到,就是看也看不见……”怎么你就看见了? 织萝满不在意地一笑,随口胡说道:“许是因为我就是一条红线,所以我的同类给我面子?” 见着聆悦还想再问,织萝便敛了笑意,“聆悦,有的时候,不知道反而比较好。你只是想逃个婚,可别把自己卷进别的事里了。” 其实聆悦还想再问,但后来她问不出口了,却是因为店里来人了。不过这上门来的生意,并不是她想接待的——花桥这种人,查探凶案之时碰上便够了,还闯进自己店里,真想拿扫帚撵出去! 但织萝却笑嘻嘻地迎了上去,“花先生啊,您是来买东西的?” “我不买……我买!”曾经那个惯会温柔款款说情话的花桥如今一有些神志不清,“姑娘我求你们,求你们了!把我的夫人还给我!” “夫人?不知您说的是哪一位呢?”织萝眼底闪过一丝讥诮。 “我……我要……我不要晚上那个!我……不要韩小怜!”花桥疯疯癫癫地道。 不要晚上那个夜来,不要韩小怜,那就只剩下兰夜了。这人倒还有些眼光,如今韩小怜重入轮回,夜来自己回妖界领罚去了,就只有兰夜还有迹可循。只是那天兰夜悄悄来道别,只说已经把所有真相都告诉花桥,便飘然而去了。 织萝抱臂道:“花先生,你若是要找人,去官府报案就是,找我们做什么?” “你们能的……他只要看到这个,是会回来的!”花桥从怀里摸出一物,捧到织萝面前,“她看到这个,是会回来的!她是喜欢我的!我跟你们说,这东西,从前是韩小怜随身配着的,还是我送给她的,因为我那天喝多了回家,看到韩小怜在家修建花木时有一只蓝蝴蝶停在她的裙角特别好看,就想让她的衣裙上一直有蝴蝶……找不到蓝玉蝴蝶,黄玉也好看的。你看……要不是她也在意我,后来怎么会把这个重新修好呢?” 聆悦在边上听着,白眼都快翻上了天——这两件事有什么因果关系呢? 织萝笑着打断:“所以先生想小女子怎么做?” “求姑娘做五十……不,要一百枚!做一百枚蝴蝶络子,蓝色的就好,我……我拿到小树林去,挂给她看,再诚心求她,她一定会回来的!” 织萝不置可否,只是抬了抬下巴,“这可不便宜。” “多少钱都可以!只要姑娘肯做!” “好,三日后,先生来取就是。” * * * * * “姑娘,你才受了雷刑,身子还虚着,怎么敢用法术?”面对一屋子自己跳起来的丝线,聆悦只惊讶了片刻,便开始关心起织萝来。 天雷加身是怎样的重刑,何况一连九道,倘若修为低微的,当场就会被劈得灰飞烟灭。 织萝却轻轻摇头,“无妨,这不是法术,只是本能。” 聆悦想着自己与潋潋滟滟怎么施法也不能操纵细线而织萝却能毫不费力地将它们摆成任何形态,慢慢信了几分。但她还是有些不平,“姑娘为何要帮花桥?” “帮?我可没帮他,只是他找我买东西,我卖给他罢了。”织萝勾唇一笑,“你以为兰夜真的能被他召回来?从前或许有,但现在……没了那根该死的线牵绊,是绝不会了!” 这一百个结子织萝做得很敷衍,全都比着一个模子一个颜色做,自然是飞快的,只花了几个时辰,她就送去了花家。只是收好钱之后,织萝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找了个茶摊坐下慢悠悠地品茶,一直等到花桥出了门,才慢慢地跟上去。 花桥这厮在城郊找了个小树林,将那一百个蝴蝶络子挂了满树,然自己跪在那里声泪俱下地诉说自己对兰夜的深情,织萝躲在一棵大树上听着,只觉得鸡皮疙瘩乱掉,强忍了几次才没冲下去将他痛打一顿。 姻缘线已断,该有的情愫也该断得干干净净了,只是花桥这……织萝只能理解成凡人常说的那句话——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东西也卖了,钱也收了,剩下的事都与她无关,眼看天色也渐渐黑了,织萝没兴趣再看,转身便走了。 只是到了城里,路过闹市,织萝隐约见着有个熟悉的身影跪在那里,便径直走了过去,仔细一看那人果然很熟,正是形容狼狈的元阙,身前还摆了个“卖身葬父”的牌子。 “道长……令尊他……还没葬呢?”仗着这儿没人围观,织萝说话也不压低声音,“还是道长忽然认了亲,找到了那座坟,挖开了准备迁葬?” 元阙大骇,连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姑娘哎,你这样跟别人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