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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的垂髫娇 第28节 (第1/2页)
“可是小姐,这画册的男子膀大腰圆,与你画得有些出入。” 白念心虚地“嗯”了一声,讨嘉赏似的问道:“你不觉得我画得更好看些吗?” 流音点头。 确实如此。 谁不喜欢身形硬朗的男子呢? 这同男子皆喜欢身形曼妙的姑娘是一个道理。 “那小姐画得是谁?怎没有五官呢?” 白念卷起画稿,吹熄桌案上燃着的烛火。她推了推流音:“好流音。你家小姐困了,快去歇下吧。” 流音乖乖地点头,直至她出了屋子,白念复又偷偷地拿出画卷。 她提笔描下五官,最后在高挺的鼻梁下画了一道横线。 “你平日里便是这般抿着嘴,不苟言笑的。可不能怪我将你画成这样。” 白念轻轻卷起画卷,画卷贴在胸口,小姑娘眉眼弯弯,脑海中全是男人清隽的面容。 * 一场大雨落下时,祁荀正在织里巷一刻不停地搜查。 这场雨来得及时,就算是撑着油伞,也不可避免地打湿衣裳。 妇人身患喘疾,又才用了药,想来应会顾及自己的身子,找一处可堪避雨的地方。 离织里巷最近的,唯有北面破旧的小庙。 祁荀功夫极好,纵身一跃,脚底划过树枝,唰唰声过后,压落不少残挂的雨珠。 从高处往下望,破庙里灯火幽暗,临近草垛处,有一梳着妇人发髻的身影不断晃悠。 祁荀眉头微松,径直朝破庙走去。 兴许是感知到外边的声音,妇人心里一紧,忙隐身于敞开的门扉后。 祁荀瞥了一眼门扉,并未戳穿。 他坐在草垛上,对丛昱说道:“这雨颇大,一时半会应是停不了的。” “那今夜还走吗?” 祁荀拨了拨额前头发,缓缓开口:“走,怎么不走。听闻这破庙邪乎,半夜总有孩提啼哭的声响,你若是不怕,便在这处歇下。” 饶是知晓小侯爷打得甚么主意,丛昱仍是被他森然的语气吓着。 更遑论是躲在门后的老妇人。 她手里的包袱重重地砸在地面,里头残存的头面撒了一地。 祁荀没有起身,他瞧好戏似的盯着捡头面的妇人。 直至她尽数捡完,想要跑出破庙时,丛昱才伸手拦住了她。 男人怒斥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一别十二年,高嬷嬷,别来无恙啊。” 老妇人身子一僵,面色惨白。她不敢转身,只紧紧地搂住身前的包裹。 “公子认错了,我不姓高。” 祁荀掀眼,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高殊,绥阳莫城县人,十四年前因欠债转入宁府当差,在将军夫人跟前伺候,两年后一场大火,死的死伤的伤,能活命的皆在册登记,唯有你不见了踪影。” “实在不知公子在说些甚么。我要回去了,屋门还没落锁呢。” 老妇人到底是风里雨里来的,便是事态发展啊至这个地步,她仍是躬着身子镇定自如。 教人听不出半点问题来。 外边风急雨斜,一道横飞的闪电骤然照亮漆黑的夜空。 得亏这一瞬光亮,丛昱这才瞧清妇人惊恐慌乱的面容。 “丛昱。”祁荀递了个眼神,丛昱会意地抢过妇人怀里的包袱。 祁荀拿着佛像前幽燃的火烛,缓步走去。 包袱里除了些寻常衣物外,还有几个支离破碎的头面。 “花丝镶嵌。这可不是民间手艺。嬷嬷若是不认,不妨去县衙走一趟。司珍房的首饰落入嬷嬷手里,旁得暂且不论,胡乱诌个盗窃罪名却是信手拈来。县衙刑法重,届时,还望嬷嬷能活着出来。” “你们是谁?为何要为难我一个老人家?” 妇人脸上多细纹,被祁荀一吓唬,眉头的’川’字拧得更深了。 祁荀拿出腰牌,腰牌上的’字’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嬷嬷半张着嘴,眼睛瞪得浑圆,她想说话,却因害怕过头反而失了声。 破庙里地处僻远,早已荒废。除了烛火呲燃的声响外,庙内静得可怕。 半晌后,外边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