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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的垂髫娇 第18节 (第1/2页)
掌柜瞥了一眼,立马撇下手里的算盘。眼前的男人虽着下人的短衣,出手倒是阔绰。 掌柜压下心里的诧异,贪心不足。只觉得今日会赚大发。 他吹了吹胡须,想再周旋会:“做不了。” 祁荀眼神微眯。 他回身时,正巧瞥见佩剑而行的丛昱。 一出一回,再摆到台面的可就不是一锭银钱了。 男人冷冷开口:“能做吗?” 掌柜撑着柜台,双膝发软。 他不是没见过配剑而行的人,只一把出鞘的长剑寒森森地压在金算盘上,他到底是有些发怵。 “能做能做。要多少有多少。” 祁荀撂下银钱,店小二引他入座。 丛昱紧随在祁荀身后,见小二独自忙碌,周遭没甚么人,他才轻着声音问道:“主子何时喜甜食了?” 为买份糕点,竟还被掌柜拒绝了俩次。 这行事作风,着实不像干脆利落、雷厉风行的祁小侯爷。 丛昱的肩便上下抖动着,似是在憋笑。 祁荀抬首,只盯他一瞬,丛昱便乖觉地站直身子。 “你话很多?” 谁说是买来给自己的,不过是府里那位吵着闹着想吃罢了。 说话时,祁荀喉结上下滚动,稍一仰头,脖颈处露出一抹鲜红的口脂。 丛昱眼尖,瞧见那抹红后,讶异地张了张嘴。 心里顿时涌出无数个千奇百怪的想法。 “主子,白府近几日在重新修缮吗?刷红漆了?” “还是谁惹了您,您动手了?” “总不能是穿了红色里衣,褪色染的吧?” 祁荀莫名其妙地皱起眉头:“有话直说,在我这儿打哑谜?” 丛昱颤颤巍巍地伸出一根指头,指了指他的脖颈处。 祁荀伸手去碰,轻轻揉搓后,指腹处沾上了一片晕染的浅红。 男人指腹轻捻,脑海中划过小姑娘倾身扑来的场面。 小姑娘又香又软,压在他身上实则没甚么份量,可他仍觉着重。尤其是心口处,有那么一瞬,他险些觉着喘不过气来。 见小侯爷唇角微扬,丛昱头一回觉得不对劲。 主子是在偷笑吗? 且他那手背上血痕,虽已结痂,不难看出那是姑娘弧圆的指甲留下的痕迹。 丛昱登时瞪圆了眼。 小侯爷素来不近女色,瞧见那些姑娘小姐,恨不能躲远些。 侯夫人没少替他张罗,可他不是嫌这位吵,便是嫌那位娇。 一点儿也不留情面。 说到后来,他还总拿将军府的小小姐挡事。 听闻他家主子是同小小姐定了婚事的。 只那场大火后,将军府烧了个干净。小小姐也没了踪影。 绥阳贵女皆以为祁荀是个薄情心冷的性子,甚么婚事也好,小青梅也罢。 从垂髫至今,时隔十二年,谁还能将幼时的一腔热忱毫无遗失的保留至今呢。 故而她们从未将口头的婚事放在心上,将军府那位是否在人世还尚未可知。 只要小侯爷一日未说亲,到头来还是得各凭各的本事。 丛昱也知晓,让他家主子与姑娘同室而处,那简直比战场御敌还要困难。 然而瞧小侯爷今日这幅模样,莫不是万年铁树终于开花了? “小侯爷。哪家姑娘呀?” 这事若传到侯夫人耳里,指不定有多开心呢。 祁荀斜睨他一眼:“甚么就哪家姑娘?” 丛昱愣了一瞬:“不是哪家姑娘吗?” 他挠着脑袋,想了半晌,忽而一拍脑袋,扒拉着祁荀的手道:“小侯爷,那可不行,您若这样,侯爷第一个便杀了我。” 祁荀眉头紧蹙,他一手抚上剑柄:“再不松手,我现在便杀了你。” 丛昱为难地松开手,着急地直跺脚。 不是哪家姑娘,那便是不正经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