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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1/3页)
19 “来喜哥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你都叫我哥哥了,你不就是我的妹妹。我以前家里也有个妹妹,不过饿死了……” …… “来喜哥哥,你杀人了。” “别害怕,他没死,只是晕过去了。等会儿我们把他丢进湖里,明天别人只会以为他失足落水了……” “他醒了,他醒了……” “别怕,你看我有这个。” 然后,秦艽就眼睁睁地看着,来喜用竹竿把那个打她主意的内侍,按死在水里。明明他也在抖,还在告诉自己不要怕。 …… 在那个梦里,她和来喜认识。 初识是在掖庭,再见彼此就觉得有点眼熟。她第一次害人的时候,被来喜看见了,她以为他会告发自己,谁知他却默默给自己帮了忙。 然后就那么熟了。 那时候日子真不好过,丁香没了,就剩下了她一个人。总是在挨欺负、反击之中,疲于奔命,有一个分享秘密的人,似乎就感觉好过许多, 那时候她在司膳司,他在牛羊圈。 她是个小宫女,他是个小内侍。 后来她就认他做了哥哥。 再后来,她变了,他也变了,变得让彼此觉得面目全非,唯一不变的是只要她开口,他都会义无反顾的帮她。 她进了紫云阁,他离开了牛羊圈,她狼狈地被赶出紫云阁,他已经是内侍省正六品内谒者监了。 她报仇,他给她递消息,她杀人,他递刀。 后来她做到六局尚宫之位,他是内侍监正三品大太监,执掌神策军。在那个梦里,她死在五皇子手下,他是她布的最后一步棋。 但她一直不敢去想,宫煜能闯到她的寝处,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 “当人哥哥真是辛苦,我们认识了十多年,总是我护着你,给你擦屁股,收拾烂摊子。若是有下辈子,我给你当弟弟吧。” “好。” * 小田子脸白得像鬼,歇斯底里,却又语不成调。 “她人呢?”来喜问。 小田子仿佛发了癔症似的,来回在屋子转着圈,似乎没听见。 “她人呢?” “走了,她走了。” 来喜有点愣:“她说什么了?” “她说你知道该怎么办。” 来喜倒进被子里,充满了霉味又发硬的被子,脏得似乎里面藏着蛆,可习惯了似乎也就习惯了。 他应该能想到的,她不是放在柜子上让人观赏的瓷,她是最硬的石头。那次小宫女住处差点走水,他就想到那几日她为何会突然找自己套近乎,那个叫豆蔻的小宫女脸上留的几块儿烫疤,不是炭能留下的,只可能是盐粒。 他想到了那碗姜汤。 来喜捂着眼睛,低低地笑了起来。 * 秦艽闷着头撞进屋子里。 连翘正打算睡觉,见秦艽一直没回来,就和莲儿说话等她。见秦艽突然撞进来,眼神直愣愣的,她忙走了过去。 “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秦艽眨了眨眼:“没什么,就是吹了点儿风,头有点疼。” “我就说让你晚上别出去,这天忽冷忽热的,快上床去躺下。” 其实这不过是句托词,谁知第二天秦艽真病了。 她素来康健,少有头疼脑热,这一病起来就是如山倒。幸亏内文学馆不同于掖庭,学婢是以后培养作为女官的,自然不会任其自生自灭,连翘帮忙禀了徐令人,上面就安排了个御医来给秦艽看了看。 开了些药,说就是普通的风寒,吃几剂药就能好。秦艽又趁机找御医要了些伤药,趁小田子过来给她送乳子时,让连翘帮忙转交了。 小田子也给递了句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