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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节 (第1/3页)
直至走出众人视线,南风才加快速度追了上去,担心长乐受惊之下会出刀自保,便没敢给长乐惊喜,靠近之前发声呼喊,“长乐。” 长乐闻言周身巨震,停了下来却没有转身回头。 “是我,南风啊。”南风报名,不止是长乐,他的声音与五年之前也有了很大变化。 长乐闻言急切转身,虽然没有说话也没有迎过来,但其双目圆睁鼻翼抖动,可见其心中异常激动。 南风快步走近,伸手拍向长乐肩膀,兄弟重逢,激动失语。 长乐冲着南风左胸打了一拳,看得出来他是想笑的,但他可能许久不曾笑过了,嘴角微撇,鼻翼抖动,笑的甚是生硬。 “身上的伤打不打紧?”南风关切的问道,叙旧的话可以留到以后再说,当务之急是确定长乐的伤势。 长乐摇了摇头,“死不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在这里等我,我回去与他们说上一声。”南风转身向西疾行。 什么胡县令,什么般若神功,都没有自家兄弟重要,与胡县令打过招呼,南风立刻率人回返,他自驱马车拉着长乐,命张忠等人先行回返。 坐上马车之后,长乐开始咳嗽,咳嗽分两种,一种是清脆的干咳,一种是掺有杂声,后者通常是风寒生痰,也不打紧。前者是肺腑有伤,不可忽视。长乐就是清脆干咳,几番咳嗽,竟然咳出血来。 “那和尚乃居山修为,你一高玄武人也敢前去挑战,没被打死算你走运。”南风心疼责怪。 长乐闻声皱眉看向南风。 南风知道长乐为什么看他,“我也是修行之人。” “修行之人也能做官?”长乐疑惑的问道。 “说来话长,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南风摆了摆手,道人和尚按理说是不能做官的,一来道人和尚是出家人,参与俗务政事会影响修行。二来三宗掌教都是护国真人,他们授箓于天,位在三公之上,皇上对他们都会言听计从,由于权力太大,便要避那安插亲信,篡位夺权之嫌。 长乐也没有追问,探手入怀拿出一个包裹,里面是一些晾干的药草,长乐取了一株,缓慢咀嚼。 “那有一袋酒。”南风指着内辕角落。 长乐摇了摇头,并不去拿。 “酒能活血,还能暖身。”南风说道。 长乐再度摇头,“我知道,只是我已多年不曾饮酒。” 冬日寒冷,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南风便没有急着跟长乐叙旧,而是抖擞马缰,催马疾行。 南风不主动说话,长乐也不说,靠辕而坐,出神发愣。 一路疾驰,中午时分,到得盂县县城。 自远处南风就发现了异常,县衙周围站满了衙役兵卒,到得县衙附近,便发现县衙后院和中院有几间房屋倒塌了。 见南风回返,张忠跑过来接过了缰绳,“大人,季大人在大堂等你。” “怎么回事儿?”南风指着那几处坍塌房屋。 “好像是那白犬坏的。”张忠也刚回来不久,不知其详。 南风没有再问,拉着长乐向县衙走去。 胖子见南风回来,急切的自大堂跑了出来,“坏事了,坏事了。” 喊了几声方才注意到长乐走在南风旁边,一愣之后,转忧为喜,跑过来拉住长乐,问东问西,又打又拍。 在胖子欢喜雀跃之时,南风喊了崔振过来,命他召集工匠,修葺房屋。 “修不修也没啥区别了,咱的好日子到头儿了。”胖子拉着长乐向县衙走。 “出了什么事儿?”南风跟了上来。 “我差点让你害死,幸亏它在,不然我就倒霉了。”胖子指着走在一旁的白犬。 “你们有事情要忙,我还是……”长乐想走。 “说甚么呢,那都是小事儿,快走,快走。”胖子拉着长乐进了大堂。 三人经大堂进了中院,中院的房舍也倒塌了五六间,看那残垣断壁,绝非大雪压塌,反倒像白犬化身猛兽,扑压冲撞所致。 灶间还未损坏,南风便吩咐杂役整治酒席,经中院进后院,只见胖子住的正屋也塌了,他住的厢房还算完整。 二人将长乐安顿在了南风所住厢房,胖子催茶催水,南风差人喊大夫,半炷香之后方才坐到一起。 胖子先说县衙房舍被毁一事,事情发生在昨天深夜,一男一女两个刺客潜入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