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反派有难同当之后_和反派有难同当之后 第19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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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反派有难同当之后 第19节 (第1/2页)

    这些,都是张惟世的族眷。他在明,统领柴义在暗,张惟世在京里有个小吏衔,放了些族人家眷在明面和同僚们一样,现在全部被逮住了。

    里头有他的老母亲和妻儿。

    六十多岁的老妇披头散发,面对长刀紧紧抱着小孙子惊恐大哭,她怀里十岁上下的孩童哭嚎:“爹,爹爹救我!!”

    张惟世浑身战栗,但还是死死咬着牙关,呸了一声,声音粗噶如砂砾碾过一般:“贼子,我与你不共戴天!!!”

    他弹跳扑了上去,但估计有伤,缠斗片刻,被黑衣首领重重踹中心窝,他摔落在地,吐出了一口血。

    那玄衣首领居高临下,一脚碾在张惟世脸上,森然道:“下次再敢搞小动作,我就宰了那老娘们和小崽子,听见了没有?!”

    赵徵看得一清二楚,他甚至学过一段时间唇语,双方对话连猜带串八九不离十。

    张惟世脸被踩住那一刻,他倏地收紧双拳,关节咯咯作响!

    ……

    赵徵对皇帝的愤恨再度攀上顶峰。

    回到小客店,纪棠往外探头,把窗门关上,回头见他脸色阴沉得可怕。

    相信如果皇帝就在眼前,他必将对方大卸八块!

    “阿徵。”

    纪棠坐在半旧的桌边,倒了两杯茶,她组织一下语言,“……我觉得,咱们还是该更小心些。”

    照理到这里,该想如何解救张惟世了。

    可她心里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不安,也不知怎么说,她想了又想:“就是……会不会有点简单了。”

    她其实也不知道,心里有点乱糟糟,胡乱说的,可能是因为原轨迹暗部被皇帝最后得了的原因,她对一切总是抱着很深的怀疑态度。

    她瞅了眼赵徵,小声说:“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着一路到这里不容易,咱们总要小心再小心才好。”

    她眼巴巴的,有点儿小心翼翼,生怕措辞不对引发误会,赵徵心里一暖,眉目间的阴沉也褪了一些。

    他握住她的手:“我知道。”

    赵徵尽量放缓声音,她的心,他都知道。

    若说这世上谁不会害他,他确信的只有她。

    “你放心,我会小心的。”

    他必定会小心再小心,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阿唐。

    ……

    两人没有轻举妄动,每天乔装打扮,挑着各色山果杂货去卖。

    这样按下心思来蛰伏观察,还真发现了问题。

    这样的戏码,大约每七八天就会发生一次,差别只是张惟世被砍完无名指后,没有继续砍手指,而是转为脚趾。

    至于那对每次都会说下次被杀的哭嚎老妇孩童,目前还好好的。

    自第一次重复开始,赵徵就起了疑心,他脸色当场就阴沉下来了。

    两人连看三次,没有再看,而是换了装扮,夜间出动,徘徊在能瞄见后宅侧门和后门的街巷的位置。

    终于,他们等到了他们想看的。

    自由坊市入夜比白日更热闹,小食和鲜货摊贩得赶在宵禁前把存货都清了,特地赶来捡便宜的老百姓也很多,街上人声鼎沸水泄不通。

    而相对安静的大铺后巷,夜色中,后门“咿呀”一声开了,闪出来一个人。

    这人仍旧一身靛青交领锦衣、方面阔额眉目英挺,正是张惟世。

    只这张颇有男子气概的英挺面庞,在回头看宅子后门时阴沉沉。他走出几步,在即将拐角汇入人流时呸了一口,不屑又阴霾,骂了句什么。

    看口型,大概是“狗仗人势的东西!待日后……”

    两人一路远远缀着,这人出了自由坊市,进了城南。

    城南也很热闹,虞水在雍县穿过,在城中央拐了一个大弯往南奔去,形成了一个很大的湖泊。

    这一段虞水,号称小秦淮河,湖上风景优美彩灯遍布,香风阵阵的画舫在湖面河面穿梭,丝竹和笑声不绝于耳,是京畿往东最有名的销金地。

    张惟世登上一座船坞,花娘娇笑着迎上来,看神态颇为熟稔。没多久,又一艘画舫自船坞驶出,舫门粉色轻纱飘荡,内里半裸的舞娘随乐声婆娑起舞,正位上,张惟世靠坐双手大张搭在榻背上,一边一个偎依着妖娆娇娘,他神色终于舒缓了下来。

    这一瞬,赵徵神色却阴沉得极可怕。

    攒得纪棠手骨都疼了。

    可这还没完。

    查到这里,本来有不少办法的。譬如,利用妓女做文章,在张惟世出来发泄作乐时将其拿下;又或者,潜入船坞,甚至索性潜入湖下,待画舫驶远些再动手。

    可对一切总是抱着很深怀疑态度的纪棠,和一再被她在耳边反复念叨要小心的赵徵,却又生了另一个猜疑——面和心不和及各自活动都不奇,但刚好张惟世有这么一个破绽真的是巧合吗?

    赵徵淡淡道:“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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