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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凌季北的规划和梦想,也明白他所有的顾虑和不安。 那一晚,郁江澜没睡觉,在医院楼下的长椅上抽了一宿的烟。 如果他的腰动了手术,手术失败了,也就意味着凌季北这一生,哪也去不了了。推轮椅,换尿布,如他所言,一辈子围绕着他这样的一个废人。 所以郁江澜暗自做了一个决定。 他想一个人悄悄地去做手术,如果成功了,他会回来找他的,会好好宠着他一辈子的,但如果失败了… 那么从现在到手术前这段时光,就是他们之间最后的日子,他不会让凌季北再找到他,也有那个自信可以让小孩儿彻底死心。 毕竟他还是个小孩儿啊,傻乎乎的,很好骗的。 郁江澜想着想着眼睛忽然就湿了个透,多么优越的下眼睫也挡不住,眼泪就那样直直地从他眼眶里滚落下来。 舍不得。 相遇很短,但这份不舍着实太深。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对于手术这件事,他总是隐隐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 凌季北扶着郁江澜来到主人房后,不经意地抬眼看他,本来只是不经意的一眼,却直接愣在了原地。 他有些不知所措,颤巍巍地抬起手去擦郁江澜的眼角,“…澜哥…你怎么哭了?” 郁江澜抬手摸了摸后腰,微微笑了一下:“疼。” 疼哭了? 凌季北心疼地帮他托着腰,让他躺到床上,然后娴熟地掀开他衣服。 原本想象中美妙的拆绷带过程也变得沉重无比,凌季北动作很轻缓,怕澜哥会疼,强忍着眼泪将它从郁江澜的腰上解下来。 他的腰还是冰凉的,冷得凌季北遍体生寒。 凌季北自上而下给他按揉:“澜哥,有没有好一点…啊…我按疼你了吗?如果疼了,你要告诉我…” 他温热的小手在郁江澜的衣服下画着圈,力度柔中带了点力劲,很舒服,但是同时也让对方有了某种很强烈的生理反应。 郁江澜忽然握住凌季北的手,坐起身,一瞬不瞬地凝视着那明亮的眼睛:“我改变主意了,今天做吧。” 他声音很轻,但是已经有些许的危险气息激荡起来。 凌季北目光垂了垂:“别了澜哥,你这腰,我怕疼着你。” 郁江澜很坚决:“不疼,就今天吧。” 他怕,错过这次,就再没机会了。 “那…我在上面?还是…”凌季北迟疑了一下,鼓足勇气开口:“直接我来…” 凌季北话音未落,只感觉全身一凉,他的衣服直接被郁江澜扯了个干净,前所未有的粗鲁和直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