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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第1/2页)
他推开洞房的门,却只见到那一袭红衣的女子安然躺在床上,了无声息。兴许是因为暖适,她的面色红润如生,唇角还嗪着一抹笑意。这不改往日的美艳容色,彷如她只是悄然睡着了。 陆麒阳的脚步忽然趔趄了一下。 他没想到,他来晚了。 再多的言语,在此时也都是无用。他只能慢慢走近了那床上的女子,用微颤的双手,轻抚了下她的面颊。碰到她后,他才发觉,虽然她面色红润如昔,可她的肌肤却是僵硬冰冷的—— “早知如此……” 陆麒阳颤着声,俯在了她的额上,喃喃道,“昨夜,我便该不顾一切带你走。” 说罢,他悄悄低下头去,浅浅地吻了一下那已死之人的额头。 他的表情忽而麻木起来,仿佛一个行将就木、丧失了全部生机的老者。可他本当是个鲜活的年青男子,不该露出这般空洞灰暗的神情。 “陆麒阳,她是太子妃,容不得你放肆!”陆兆业冷冷的声音自后传来。继而,便是他的冷笑,“陆子响费尽心机都得不到她,你陆麒阳又如何来与孤争?!” 梦中的沈兰池忽而觉得心口一紧。 她很想张开嘴,对陆麒阳大喊一句“快些逃吧,陆兆业是个多疑之人”,可她却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只能眼睁睁看着陆兆业渐渐走近了陆麒阳的背影。 再之后,她便离开了那梦境,陷入黑甜的沉睡之中。 第4章 楚京城外 沈兰池醒转时,已是微光初透的晨间了。 窗棂间漏过几许明色,隔着窗纸,不远不近地传来几声轻快的啾啾鸟鸣。头顶的淡色纱帐上,一只瑞鹤展翅掠过霄汉。 她用手指揪紧了薄被,另一手不由自主地落到了自己的额上,慢慢地抚着。 昨夜梦中的场景,又重浮现在她眼前。明明那只是个梦境罢了,她却觉得额间灼热无比,仿佛还能察觉到世子落下亲吻时的呼吸。 “只不过是个梦罢了……”她用手背掠过额间,如是喃喃自语着。 又何必庸人自扰? 时间已然不早,她唤来了丫鬟梳洗更衣。方在自己房间用了早膳,兰池的兄长沈庭远便来了她房里。 沈庭远恰好二十出头,生得便如一杆修竹般,瘦削挺拔,满身文人书卷气。他自小跟着祖父沈睿习字读书,性子略有些文弱;与二房那几个野心勃勃的堂兄不同,沈庭远平素只爱舞文弄墨,于仕途上并无什么大志。只不过,他是沈家长房男丁,必然是要肩挑重任的。以是,沈大人特地活动了一番手腕,在朝中给沈庭远捞了一个礼部侍郎的位置。 “妹妹,为兄听娘说……” 沈庭远见到兰池,说话声音便有些吞吞吐吐起来。他是个慢性子,总是旁人推一下,他才动一下。因此,在向来有主见的沈兰池面前,他便显得有些弱势了。 “为兄听说,你对世子他……” 听到沈庭远半天还说不完一句话,兰池便接了下去:“是,兰池觉得世子爷是个良人。” 沈兰池知道,哥哥必然是受娘所嘱托特意前来劝她的。 “妹妹,你还是别闹了。”沈庭远叹了口气,在兰池面前坐下,好声劝道,“为兄知道,你一直不大喜欢世子。可他毕竟姓陆,日后你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