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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节 (第3/3页)
灵气徐徐扩散,把他和邹城景罩在了里面,也隔绝了无关人员的探听。 “邹先生,有一件‘小事’你肯定不知道,这把桃木剑,是我做的。”他开口,从衬衣口袋里掏出一颗种子,慢慢在手里把玩,“我能让它驱邪避煞,就也能让它引灾诱鬼。” 这话一出,邹城景的表情终于变了,但他很快又掩饰了下来,微笑说道:“喻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不就是个小玩意吗,什么驱邪避煞,封建迷信可要不得。” “是吗。”喻臻的视线落在他脖间,种子弹出,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又何必戴着个功德法器掩盖自身的气息?还是说,这也是你让你儿子找什么人‘掉包’的小玩意,你只是戴着玩玩?” 嗖—— 发着金光的种子弹出,稳稳叩在邹城景锁骨中间,咔一声,邹城景戴着的玉牌吊坠出现裂纹,碎成几块掉到了地上。 邹城景的脸色肉眼可见地苍白了下去,似乎他的生气也随着那玉牌一起碎掉了。 “你到底是谁?” 事情进行到这份上,面具已经不用再戴,邹城景沉了脸,摸着脖子上空掉的红绳,看着喻臻的眼神忌惮又阴森。 b市修士有多少、各自是什么身份、修为如何,这些他都一清二楚,喻臻这块始料不及的“铁板”完全在他的预料之外。 这么年轻,修为却这么莫测,还能独立炼制法器,这人到底是谁?难道是殷家请回来帮忙的世外高人?或是哪个老家伙的徒弟? “我当然只是一个你不会关注的小人物。”喻臻回答,手指再动,撞碎玉牌的种子飞到邹城景面前,代替玉牌挂到了红绳上,明明没有结扣,却死死连在了上面。 这是喻臻第一次使用《农经》里的攻击囚禁术法,也是他第一次把种子用在这种地方,心里并不好受,但他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仍是平静淡漠的样子,警告道:“不要再做恶,否则……滚吧,去洗清你身上的罪孽。” 带着灵气的声音钻入脑海,邹城景只觉得大脑一懵,挂在脖子上的种子突然开始发热,之后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殷乐眼睁睁看着在自己骂出那句“没教养的小偷”之后,邹城景突然态度大变,不仅扯下脖子上的玉牌砸碎,说是赔他们的桃木剑,还压着不敢置信的林邹伟再次向他们道歉,并主动提出赔偿,找警察和老师说明了情况。 之前他的道歉还能明显看出来只是在客气和想大事化小,而在砸碎玉牌之后,他的悔过态度几乎能列入“知错能改”“回头是岸”的教材范本了。 殷乐目瞪口呆,实在受不了一个长辈不停给自己低姿态道歉,也看够了林邹伟不甘不愿憋屈却不能反抗父亲意思的吃瘪脸,心里的恶气出了,在询问过殷炎和喻臻的意见后,打电话把事情丢给翁西平解决,拉着殷炎和喻臻火速离开了学校。 “真是可怕,活的精分我还是第一次见,骂句没教养的威力就这么大?”车开出学校好久,殷乐仍是不敢置信的模样,脑中闪过邹城景后来道歉的样子,受不了地搓了搓胳膊。 殷炎通过后视镜看他一眼,说道:“今天的事情,你处理得很失败。” 完了,秋后算账来了! 殷乐头皮一紧,看一眼靠在副驾驶座上似乎很是疲惫的喻臻,老实道歉:“对不起,都怪我太马虎,才会让林邹伟那个卑鄙家伙偷走桃木剑……喻哥,对不起,我没有保管好你送给我的礼物。” 说着说着自己也低落起来,想起那把被折断的桃木剑,蔫了。 他也是才知道那把桃木剑内里还有乾坤,要做得外表那么浑然一体,喻哥肯定很是花了一番心思,结果他却没有保管好这份心意…… “对不起……”他再次道歉,更蔫了。 喻臻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回头见他蔫答答的,心软了,伸手摸摸他的头,安慰道:“没事,今天这事不怪你,而且你也努力想抢回桃木剑了。是我冲动,把木剑掰断了,对不起,我以后再给你做个更好的。还有,下次别再打架了,木剑什么的都是身外之物,你的身体更重要。” “喻哥……”殷乐抬眼看他,感动泪花眼。 果然,他家喻哥最温柔最好了。 “既然要打架,为什么不打赢?”殷炎大喘气接话,语不惊人死不休。 喻臻和殷乐情绪一收,齐齐看他。 “既然决定动手,为什么不打赢?林邹伟身上只有淤青,还都在不要紧的位置,你却出了血,殷乐,你为什么要对敌人仁慈?” 喻臻忍不住想掏耳朵。 殷乐也傻了,结结巴巴回道:“我、我当时只是不想让他跑了,想闹点动静拖住他,所、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