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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第3/3页)
,等我们战士都抓了一圈人,他们政府的人慢腾腾地才赶到!” 刘团长的神色狰狞起来:“眼看最后时限到了,医院跟政府的人还在扯皮,我们的战士只来得及把病人推进病房就晕了过去,结果,醒来就这样了……呵呵,他拖拖拉拉的把自个变成怪物不要紧,可惜了我那么多进了医院却没能出来的战士……” 屏幕上的中年男人神色苍凉而茫然:“……只有从城里杀出来,我们才有生路。催泪|弹我们没有,麻醉|枪?倒是有两把,可马上就打空了,我不想变成怪物……” “所以你就杀人了?” “那不是人,那是怪物!”刘团长喊道:“我杀的是怪物!” “那他们呢?也是怪物吗?” 镜头对准了地上三个生死不知的人。 “他们?他们是误伤的,我们以为他们是怪物,不是故意要伤他们的。陈越,我说真的,你放我和我这些兄弟们走,我刘焕来这一辈子都感谢你。你也知道,你的枪没子弹了。” “……抱歉,我做不了这个主。刘团长,你放下枪,我会把你的情况好好向上级反应,争取宽大处理的。” “陈越你逼我的!”刘焕然终于绝望,咬牙拉动了保险栓。 “砰!” 镜头里,陈越在枪响的时候就迅速伏倒,而刘焕来晃了晃身子,视线茫然地投向镜头,“嘭”地倒了下去。 视频就此定格。 “这是我刚刚才拿到手的视频,先不要问来历,大家说说感想吧。”发色灰白的老者想了想,补充道:“在部队里,刘焕来不是个例。甚至在跟感染者斗争的时候,各地有不少平民对感染者有误杀和不同程度的误伤等情况,这些人要怎么处理。” “他们不得以,我能理解,可国法难容。这个刘焕来我也刚听说,他同伙后来交代了,他误伤的应该不止这三个人。从城里杀出来时,有段时间,他们只要看到会动的人都会下意识地给一枪,也不知道有没有杀伤其他人。” “喂,姓严的,亏你还是检察长,没有证据的话,莫须有的帽子能别扣吗?”作为当事人领导,张建立原本还想避嫌,不想马上开口,但听了这话马上就忍不住了。 他索性也不忍了,直接走上台打开激光笔指着视频里其中一个人说:“不瞒你们,这个人去年特种兵全球大比武拿了一等奖,是我手下现在重点培养的苗子,叫王贵,才28岁,老黄两个月前放他到了宁桂当副营长锻炼。你们刚刚如果观察得仔细,就发现他其实没晕。如果他想的话,随时可以跳起来给陈越一枪,但他硬忍到了最后也没开枪。是他傻吗?不是!”他怒吼一声:“他还把陈越当战友!他不愿意杀他!” 小小的会议室里,一片肃静,只听张建立憋屈的吼声:“不说王贵,就说其他人,如果这些人够狠,凭借陈越和他手下那个兵,两个人能把十几个带枪精兵抓住?” “那如果他杀了正常人呢?”有人问道。 张建立马上道:“他非常肯定,自己没有杀过除了那些,疯子之外的正常人。假如他说的是真的,为什么我们不能给他,给他们一个机会?在那样的绝境下,他不杀,他也会变成跟那些疯子一样的人!” “这是极限环境下的自卫,的确不应该跟其他环境一样。如果我们对他们太苛责,以后万一没有了麻醉|弹药,还会有士兵敢去对付那些疯子吗?” 长时间的沉默后,有人轻声地表示了赞同。 这的确是个大问题,现在全国各地都在如火如荼地进行抗瘟疫活动,但这瘟疫太可怕了,此杀彼起,灭之不绝。而且对方因为是疯子无所顾忌,正常人却因为要遵守国家法律反而束手束脚,这对除疫活动绝对没好处。 灰白头发的老者看向了严姓检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