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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书房里被子凌乱的沙发床,转身朝厨房走,只是走了两步后又顿住了脚步。 两分钟后,被子被抖开,平平整整的铺在床铺上,好像摆上床旗就能和五星级酒店媲美。 吃完早餐,他进了工作间。 只是对着面前无比熟悉的画布却许久下不去笔。 第一次可以说是他人在国外,所以不告诉他,那这一次,又是因为什么? 沉默许久,单岑站起身,把颜料盘和画笔放好,打开的颜料也被随意的盖上放到架子上。 “怎么突然想起来打球?”从聪把护腕戴到手腕上,“而且一大早的。” “十点。”单岑说。 “不是大早上。” 从聪一噎,随即反驳回去,“对于我们这种社畜青年来说,周末十二点之前都是一大早上。” “任何一个没有懒觉的周末都不能算是周末。” 说着,他一指四周,“你看看,有人吗?” 网球馆里除了他们一个人都没有,单岑没应声,边活动手臂边走到对面场地。 从聪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网球,试了试弹力和手感,扬声说:“老规矩,赢了请吃饭。” 单岑比了一个OK的手势,随即双手握拍,微微弯下腰,做出接球的准备。 从聪开球。 球落在场地上,弹起,单岑挥拍。 咚——! 从聪向前,球碰到球拍时,力度重到他差点脱拍,“卧槽!单岑你这是用了几成力啊?” 单岑没应他,反手一个球打过去。 球速来势汹汹,从聪也没了别的精力说话。 球场上顿时只剩下打球时的咚咚咚声和两个人跑动间鞋子摩擦地面的声音。 两个小时后, 从聪直接累到整个人瘫在地上,他一边大口喘气一边指控,“你这是受了什么打击?” 每回一个球他都觉得力度比之前重上几分,他觉得他现在整个手腕都是废的。 单岑走过来示意他起身,“不要躺着。” “怪谁?”从聪瞪他,连动都懒得动,“你老实跟我说,我哪里得罪你了?”有那么几次,他都怀疑单岑是对着他脑袋瞄准的,虽说最后都证实没有。 “一大早拉我来打球就算了,还往死里打。” “抱歉。”单岑道歉,“太久没打,没控制住力度。” “可拉到吧,”从聪半点不信,“就你这技术还太久没打,我合理怀疑你天天晚上练到半夜两点半。”不然今天他赢球的次数也不至于一只手数下来都还有剩。 说着,从聪郁闷的薅了把头发,“所以我为什么要来找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