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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第3/3页)
,很快就追上了灵异群七人组,然后第一个推开了正厅的大门冲了进去。 等所有人都进来后,姜元和张天酒火速把房门关上,众人缩在门后,听到了拖动着残腿走路的声音已经在门外徘徊。 “我的,我的……”不断地喃喃从门外传来,激起了一层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徘徊了好一会儿,那鬼才不甘心地离开了。 但是姜元不敢掉以轻心,依然缩在门后没有动。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香……”张天酒含糊的话还未说完,便陷入了沉睡。 姜元晃了晃脑袋,清明的大脑逐渐混沌,眼皮越来越重,在彻底昏睡前他依稀看到了个身影,他的老男人? 第9章 古宅3:嘘,那是熟悉的人 正厅内桌椅整齐、墙面洁净,墙上挂着杜康酿酒图,两侧的美人耸肩大插瓶内疏疏落落地插着几支百合,洁白的百合在烛火的映照下染上了暖黄。地上铺着的地毯已经撤去,坚硬冰凉的青石砖躺在上面肯定是又冷又硬,姜元看着地面如此想着。 放置于屋角,儿臂粗的红烛噼啪脆响惊醒了同样醒着的张天酒,他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四周,随他一同来的伙伴东倒西歪地睡了一地。过了一会儿他才不确定地问:“我们是穿越了吗?” “不是。”姜元很确定地这么说,“等等吧,说不定有什么人物要招待我们。”已经很晚了,他疲惫地捏着酸涩的眼角,他昏睡的短暂时间,大金不见了,还有他昏睡之前看到的人,究竟是谁,为什么那么像老男人? 张天酒在姜元身边的圈椅那儿坐下,他和姜元并不熟悉,没有什么共同话题,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一紧张就特别想说话,“我家做酒的,粮食酒,高粱蒸好了酿酒,出来的高纯度白酒,酒量浅的人闻一下就熏醉了。做的酒太普通,哪怕质量高又怎么样,卖出去连小超市里两块钱一瓶的二锅头都比我家的酒值钱。前段时间,小作坊撑不下去,关了门,我家做酒的手艺到我这一代怕是要断了。唉,又能够怎么办,竞争不过啊。” “嗯,市场竞争大。”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声,姜元扭头看向角落,那儿帷幔层层,火烛微弱的光线照不到那块地方。姜元总觉得那边有人,不是飘飘、不是什么怪物,就是个人,感觉还很熟悉。 “是啊,已经不是酒香不怕巷子深的年代了。”张天酒感叹着,“以后,张家酒坊就彻底没有了,我没有说吧,我家先辈就是从这古宅里走出来的,古宅也算是我家的祖产对不对?我想过来看看,看看祖先辉煌的时候,没有想到成了鬼窟。” 绕着祠堂走一圈时,姜元就看见了,祠堂内放着的诸多牌位姓氏为张,他还看到张天酒趁着旁人不注意的时候拜了拜。 噼啪的火烛燃烧声音中,张天酒又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姜元心思不在这儿上头,就简单的回应了几句。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十一点五十,再过十分便是第二天了,大金依然没有回来。 正厅的大门被推开,带进来的风吹得火烛摇曳起来,火光随即变得飘忽不定,从门外走进来四五个容貌妍丽的丫头,穿着古装剧里面才能够看见的服装,乌黑发亮的头发梳着辫子,末端系着红绳。她们手上或端吃食、或端茶水,依次摆放到姜元和张天酒之间的小茶几上。 “公子们请用。” 声音细细软软,听得人骨头都酥了。 张天酒目光还落在侍女的身上,姜元却已经看向了送来的食物,不是什么奢华、精致的小点,而是锦中最负盛名的汤面,清亮的面汤是大骨熬成,表面浮着晶亮的油花,点缀了绿绿白白的葱碎,是饥肠辘辘时最肠胃最好的慰藉,色香味俱全的极致勾引。 老话说,吃了鬼提供的食物,生魂会被勾出来,就回不了家了。 抵制诱惑,姜元强迫自己扭头,不去看美味的汤面,表情委屈又可怜,清亮的眼睛里流露出控诉和倔强,他肚子饿,他还想回家。 一声轻笑,姜元猛地看向帷幔,重重叠叠的帷幔还是刚才那样,轻笑声仿佛自己的错觉。 “食物没有问题,是用活人的麦面做的。”声音不大,但听起来端庄大气,姜元看过去,不知何时正厅主位上坐着个四五十岁的妇人,上穿酱色袄裙,下配绣着八宝流苏璎珞的马面裙,妇人的头发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插了一根不见多少纹刻的银簪。 妇人容貌并非多好,因为染上了岁月的风霜,眼角带着许多皱纹,可她眉目和蔼,气质落落大方,浸透着岁月的双眸睿智平静,往那儿一坐,仿佛泰山崩塌于前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静夫人。”姜元心中已经了然了妇人的身份,正是在昆吾居订购了半本酒方残卷的静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