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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商议 (第2/2页)
李老爹留下,应该也不止说怕四方脸衙役被扣留,更多的是县令“爱民如子”的态度。 上头一个声音去,下面才好做事,不然会瞻前顾后、鼠首两端。在修堤坝一事上,县丞该是没发声才对。 这县丞背靠知府,想和新县令掰掰腕子。三叔靠过去,说是靠向县丞,不如说是靠向知府大人。 原来如此——成池有几分了猜测。举人是可以做官的,多为县令、县丞、教谕等职位,不过好地方的县令任职估计就是个候补,教谕就是在县学教导生员。三叔向知府大人靠拢估计是想要个县丞缺,不做科举打算了。 也是,三叔是隆德五年的举人,现在隆德十一年。隆德六年、九年两次正考,还有去年的恩科,三叔考了三回了。 三战三败。明年春闱应该没什么把握。 三叔中举时多么意气风发,成池记得那满天撒的铜钱,点燃的一串串鞭炮,周围人的声声贺喜……三次春闱下来,三叔到有些沧桑了。 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三叔不老,或许是有了儿子,不能全心投入科举研究圣人文章,或许成池的童子科中选也添上了一丝压力,谁知道呢? 眉眼染了清愁。 现在要取消掉修堤坝的事项,就不是单单修堤坝本身,而是县里政务权利的博弈。要么县丞反对并且赢了县令,要么县令自己放弃。剩下或许有引入外援什么的,不做他想。内部斗争对上外部压力,就会一致对外。这样,修堤坝一事就定的死死的,没更改可能了。 第一条,下克上,倒行逆施,成了后患大。第二条到可以打主意。 可县令怎么会反悔自己的决定呢? 当官的不容易反口,不管是为了自身威严,还是为了政令统一,朝令夕改都是大忌。 所以要另辟蹊径,比如……让县令觉得自己想做的其实是别人安排的?或者有歹人会败坏他名声? 前者会恼羞成怒,到是肯定会反口,不修堤坝了,谁也不想当别人手中的提线木偶,更不用说爱名声、好面子的县令,但县丞要背黑锅,说不得要斗争升级。后者是否修堤坝都不重要,反正还得较量,输一子赢一子的,操作难度在恰好是不修堤坝。 想过这些,成池开口说道,“老祖宗,我打算去趟县里。” “可有安排?”老祖宗说道,看着成池眼中不无担心。 “先去探听消息,再见一见县令,看他是不是欺世盗名之辈。其余的回头打算。”成池想了想,又说,“县令好名,该是会见我这个‘周国第一神童’的,至于怎么叫县令反口,也许他会喜欢微服私访为民申冤的好戏呢?也许途中就发现个自觉被愚弄呢?” “不可轻看。”老祖宗告诫成池一声,就由他去了。 老祖宗临窗站着,负手远望天际,沉思追忆。 少年郎的天真意气,总是跌跌撞撞的往前跑,都要撞了南墙才会知道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