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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第1/3页)
着实被吓坏了。她想象不出,是怎样的事情,把长子惹到了那个地步;又是因着怎样的亏心事,让夫君惶惑惧怕到了那个地步。 “没事。”程清远语声沙哑。这一句,是为着提醒程询。 没事?此刻方寸大乱,趋利避害而已。 程询太了解父亲。 再者,这事情瞒不住,北廖家总会有人设法告知母亲。 程询理一理前因后果,剔除与南廖家相关的枝节,对程夫人娓娓道来。 听了原由,程夫人开始瑟瑟发抖;听到中途,她转头看住程清远,身形僵住,面无表情。 程清远的神色已恢复平静,只是无法应对妻子凝固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垂眸看着光可鉴人的地砖。 末了,程询道:“娘,明晚北廖家的人会来家中,您可以在内室聆听。” “我、我明白你的意思……最不希望他做出这种事的人,是你。”程夫人说话有些吃力,举动亦是,像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能转头看程询,近乎无助地问道,“怎么会这样的?” 程询动容。母亲的痛苦、挣扎,在这一刻展露无疑。虽然清楚,母亲很快就会恢复一门宗妇应有的冷静、理智甚至无情,宽慰的话还是冲口而出:“娘,没事,什么事都不会有。” 程夫人缓了片刻,轻轻点头,“对,对,我信你。”她勉力扶着程询起身,“送我回房。” 母子两个离开之后,程清远喟然长叹。 . 廖碧君来到怡君的小书房,见怡君正伏案写字,道:“忙的话我就等会儿再来。” “忙什么啊,习字呢。”怡君笑着放下笔,招手唤姐姐到桌案前,“你看看,有没有长进?” “真是的,你习字总没个准时辰,方才我还以为你给哪个亲友写信呢。”廖碧君略带嗔怪地说着,看过妹妹的字,由衷地道,“比我写得好,好很多。” “哪有。”怡君把座位让给姐姐,自己则拉过一张杌凳坐了,“你擅长的是楷书,怎么能跟行书放在一起比较长短。” 紫云笑吟吟进门来,行礼后道:“大小姐,新做的冬衣已经送到二小姐房里。” 怡君惊喜,“又给我做新衣服了?” “有什么法子?你又不肯做针线。”廖碧君故作无奈地道,“我看不过眼,又喜欢做针线,就顺手给你做了两套,还有两套,是额外让针线房做出来的。” 怡君喜上眉梢,“明日就穿一套,一定很好看。” 廖碧君也笑起来,“本来就穿什么都好看。” 怡君把一盏茶送到姐姐手中,“等以后闲下来,我也好好儿做针线,做新衣服给你穿。” “真喜欢才做,不喜欢就算了。”廖碧君笑意温柔,“我别的不成,把你打扮漂亮些的本事还是有的。” 怡君笑得眉眼飞扬,“我晓得。” 廖碧君啜了一口茶,说起别的事:“我记得,今晚你这儿是吴妈妈当值,可我刚才问起,晓得她傍晚就走了。还有阿初,紫云去外院的时候,正好碰见他离府,说是告了一日的假。你是不是安排给他们差事了?” 紫云、夏荷听了,晓得姐妹两个要说体己话,悄然行礼,退到门外守着。 “是有些事让他们办。”只要姐姐问起,怡君就不会隐瞒。一面用茶点,她一面把下午在墨香斋的见闻和盘托出,末了道:“心里觉着不踏实,怕廖芝兰迁怒我们,就防患于未然。” 廖碧君没问怡君着手哪些准备,而是托腮沉思,好一会儿,轻声道:“那你想想看,对付廖芝兰的时候,能不能用上商陆?” “嗯?”怡君不知姐姐是何用意,“怎么说?” 廖碧君却追问:“你只说,能不能用上那个人?” 怡君诚实地道:“只要好生谋划,怎样的人都能派上用场。可他不同,我不晓得你们之间的事。是以,怕你来日后悔,恨我今日不打消你这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