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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第3/3页)
,为着我们姐妹两个每日登门叨扰,休沐时要过来郑重致谢。” “今日一早,我已唤管事送拜帖到贵府。”程询揣度着她的心思,给她吃定心丸,“姜先生来京是我的主张,为此有了你们的每日往返,是我思虑不周在先。这也是家父的意思,你不需考虑这些。” 搬出长辈,也算实话。这几年,外院明面上的一应事宜,父亲交由他和管家全权打理。等闲事,从不过问。 怡君听到末尾,自是不好再反对,笑一笑。对于不能立即得到解释,多少有些失落。 叶先生返回来,见两人神色间已无生疏,分明是叙谈过了,对怡君道:“回去做功课吧。” 怡君称是,道辞离开。 叶先生问程询:“我这学生是何看法?” 程询耐心地复述一遍。 “倒是与我看法相仿。”叶先生面上不动声色,语气却更为轻快,“那么,程大少爷,给个解释吧?” 程询笑起来,“容我卖个关子,过两日您就会明白。” “你啊,”叶先生没辙地叹气,“也不怕把我急出病来。” 程询笑了笑,“您少不得跟我上火,我就用这幅画赔罪,待得请人品评完,装裱好了送给您。”如此,怡君也能偶尔看到。偶尔就好。到底,这画中氛围,对十几岁的她没有益处。 叶先生大喜过望,“这可真是想都没敢想的事儿。” 程询温言道:“既然能入您的眼,得闲就看看,定能帮我找出弊端。况且,程府下人难免有疏忽之处,平日还需您费心照顾姜先生。您看我顺眼些,姜先生也就看我顺眼些,是这个理儿吧?” 叶先生笑起来,“这话说的,足够我三五年内心花怒放。不论怎样,先谢过了。”程询不是寻常子弟,向来言出必行。 “您客气了。” 叶先生惦记着两个学生,又叙谈几句,道辞回了学堂。 只剩下了自己,程询慢慢走到太师椅前,动作缓慢地落座,轻轻地吁出一口气。 疲惫入骨。 方才倒没觉得。心魂全然沉浸在相见的喜悦之中,加上她又不是能敷衍的人,要全神贯注地应对。 这幅枫林图,前世她应该在他身死两年后看到。一道送去的,还有春日的柳,夏日的莲,冬日的梅。 “满园春/色的时候,那一抹浮动的柳绿煞是动人;夏日莲湖上的风光,不知道多醉人;秋日若有机会,定要出门看红叶,凋零之姿,却从容洒脱,名花都做不到;所谓香自苦寒来,看完雪后梅花,便能心领神会。” ——是他问及时,她说的。 选这一幅枫叶图,还有一个目的:不能笃定重生的只有自己,需要试探,通过她的反应,不难得到答案。 她没有前生的记忆。 万幸,她没有。 独坐半晌,程询回了光霁堂。 程禄来见,恭声道:“您交代下去的事情,小的都已安排妥当。观望着南北廖家的人方才送信回来,廖芝兰去了城南廖家,盘桓多时,应该是等着在我们府中的两位大小姐回去。” 程询颔首。廖芝兰必是去探听口风了,但两家疏于来往,没人耐烦告诉她原委。 程禄继续道:“周文泰、凌婉儿去过一次戏园子,不知是巧遇还是相约。至于商陆,一直闷在家中苦读,值得一提的,不过是命书童送来一封拜帖。” 程询取出一个荷包,“这些都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多给人手打赏。余下的是给你和程安、程福的零用。” 程禄接过,并无喜色,期期艾艾地道,“盯梢的事儿,管家迟早会察觉,毕竟,您放在外面的亲信,得力的都去忙城北廖家那档子事去了,在府里的,这次不得已用上了好几个。万一管家问起,小的怎么答复才好?” “谁说我要瞒他了?”程询笑了笑,“他若问起,你就让他如实禀明老爷。” “是!”程禄眉飞色舞起来,瞧着程询,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