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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第2/3页)
不说,还费了大力气,他疲惫得很。染陶与茶喜带着小宫女伺候他净面、洗手、洗澡,他又吃了半碗红豆汤,漱了口,便躺到了床上。 染陶检查完毕,一切无碍后,正要为他拉起帐幔。他突然想到那位小郎君,他问道:“小郎君可还在睡?” “睡着呢,一直有宫女守着,吃食也有,陛下且放下心来吧。” “好。”赵琮是真的放下心来。 至此,兵荒马乱的一天总算是过去。 染陶将帐幔整理好,拿起床边的烛台,轻手轻脚地带着小宫女走出了内室。 福禄正在廊下与值夜的小黄门说话,见染陶出来后,交代了几句,便往她走来。 小宫女们行礼离去,她们走远后,染陶问道:“今日陛下新点的那个小太监,你可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他今年十二,是元兆元年,七岁时入的宫。” “进宫已五年,想必也是吃了不少苦头,才能入我们福宁殿。规矩倒是学得不错,他是哪里人?” “沧州人,当年战事之中,他父母没了。他随着灾民南下,因生得还算干净机灵,恰好赶上宫中选太监,才得以入宫。” “为何早时,他在与刘显说话?” “晨时,刘显不正急着去宝慈殿通风报信?他那个好徒弟刘进没找着,刘显随手拉了个面生的小黄门,这不就拉到吉祥了。刘显那人,你也知道,向来蠢。” 染陶点头:“既然如此,陛下瞧他有眼缘,你便好好带着。他倒也是个可怜孩子,瞧着还算机灵,早日调教出来,也好帮陛下办事儿。” 今日于他们而言,也是大起大落的一日,福禄此时想到王姑姑跪在地上发抖的样子,还觉痛快,他笑道:“我们陛下日后要办的事儿可不就是很多了。今日我奉陛下的命,送魏郡王府一席人出宫,魏郡王张口闭口都在谢恩。” “哼。陛下是天下之主,这份谢是应当的。”染陶虽如此说,到底是高兴的,“魏郡王若能站在咱们陛下这边,那就更好不过了。” 魏郡王这人既横又中,且万事不管,但他是太祖的孙子中,唯一一个还在世的。若能将他拉到陛下的战线中,实在是一件大好事。 福禄也点头。 染陶望向夜色里,院中如水月光下的青色石板。她乱了一天的心,跟着平静了下来。原本以为是有大事要发生的一天,担惊受怕了一天。最后并没有发生于陛下不利的大事,各色小事倒是一连串。虽陛下过于疲惫,但回头数一数,今日这些事,竟没一件不是好事的。 不仅狠狠打了王姑姑与孙太后的脸,孙大娘子也不必娶了,还得了魏郡王的好感。今日这些事,在场的侍卫与几位相公还都瞧见了,人口终究不严,她倒期待着更多人知晓今天的事。 知晓燕国公家过分的跋扈,知晓孙太后刻意的糊涂。 他们陛下的好运道,应该总算是要来临。 第7章 “会写字吗?在朕的手心写下你的名字。” 极度疲惫之后,赵琮一夜好睡。即便天光已大亮,福禄也未叫他起身。染陶则是带着小宫女去崇政殿向太傅告假,太傅听罢,乐呵呵地也未细问,自行离去。 待太傅被小太监送出宫后,染陶回身看了眼崇政殿的正殿。 此处原本该是陛下批看奏章,处理政事,接见各位大臣的地方。可陛下自登基以来,除了在这儿随太傅上课,从未见过除太傅外的其他大臣。 她看了片刻,收回视线并离去。 那一天,应该不远了,她暗自想到。 赵琮醒来已是辰时末,他叫来福禄,问了时辰,自己倒笑了起来。 辰时末其实也就是早晨八点多钟,但在这个时代里,算是极晚。 他懒懒散散地被宫女们伺候着穿衣、净面,染陶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