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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节 (第2/3页)
刚落,她就听到有脚步声响起,颇为缓慢的脚步声,踩着薄雪,走过来。 她抬头望过去,瞬间坠入一双深沉到让人看不懂的黑眸中去。 “七……七叔?” 他什么时候过来的,自己竟然丝毫不曾察觉。 萧敬远没说话,只是定定地望着她剔透清亮的双眸闪现的那点泪花。 他的眸光颇为沉重,带着审视的意味,这让阿萝喘息都有些艰难。 她后退了一步,攥了攥小拳头,却是想起之前自己的发现。 是了,他背后说自己坏话,根本看不起自己,还要迎娶那个什么冯家姑娘了! 原本心里是恨极的,巴不得见到他,拉到没人处,好生和他对峙,痛骂一通出气,然后把他送的什么玉锁片啊木头娃娃啊,统统甩给他,解气地来一句:姑娘我不稀罕,你爱找谁找谁去! 可是事到临头,她顿时成了缩头乌龟,转身就想离开。 罢了,上辈子是萧家侄子,这辈子她又何苦招惹萧家叔叔! 萧家的人,她再也不要碰了,还是早早远离得好! 萧敬远见她转身想跑,哪里容许,利索地迈前一步,大手已经紧紧抓住了她的小手。 “不许你走。” ☆、第91章 互相吃醋 她本是要远离他的,不曾想,竟被他牢牢捉住手儿,甩也甩不开。他力气大,攥住她手时,那手腕儿颇为疼痛,当下又恨又气,咬着牙怒目瞪他。 “你做什么,放开我!”她委屈地冲他小声嚷。 萧敬远深暗到让人看不懂的眸子紧盯着她。 “好好的,这是怎么了?还是说那一夜你根本是在哄我?” 他也是不懂,分明那日说得好好的,他会帮她查清楚上辈子所谓的“死在萧家”的事,解开她的心结,她就会嫁给自己的。 这些日子,他自是尽心竭力,想着找出个蛛丝马迹,只是一时之间没有头绪罢了,于是便想着见一见她,或许好歹能再得点线索。 恰逢母亲六十岁诞辰,他知道她一定会来,一大早在家挑选了好一番外袍,又仔细打理一番脸面,这才出来待客,想着瞅个功夫和她说个知己话。 谁曾想,好不容易见她落了单,却发现她根本是两眼盯着永瀚,甚至对着人家离去的脚印兀自伤心落泪。 仿佛一盆冷水兜头泼下,萧敬远胸口原本隐隐燃烧着火苗顿时化为了冰冷。 而让他更没想到的是,她看到自己,竟然像是被欺负的小兽一般望着自己,那小眼神,仿佛下一刻就可以扑过来撕咬。 而此时的阿萝,心中的悲愤和气恨绝对不比他少,仰脸望着他,她气得胸口发涨。 “我哄你?萧敬远,萧七爷,你搞清楚,是谁哄谁?” 她也是豁出去了,涨红了脸,愤而道:“你这个骗子,你这个混蛋,你这个——你这个老油混!” 越说越来气,阿萝把自己偶尔从奴仆面前听来的混账话全都扔给了萧敬远,管他是不是应景,反正说起来解气! “你根本是欺我年幼,哄我的心,耍弄着我,你,你始乱终弃!” 始乱终弃? 萧敬远皱眉,无语地望着她,不明白自己为何突然被戴上这样一个帽子,更不明白她为何对自己如此不满。 “你说我始乱终弃?我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想我?难道不是你,巴巴地跑到这雪地里来看永瀚,看到永瀚和阿容要好,在这里伤心落泪?亏得那日我问你,你说并不喜永瀚的,却原来根本是在哄我。你若直接告诉我,我断断不敢阻拦你的好姻缘,我甚至可以帮着你成了这好事!” “你——”阿萝气结。 其实提起萧永瀚来,她是有些理亏,毕竟在萧敬远看来,她和萧永瀚并无瓜葛,如今却跑来偷听人家说话,又在这里兀自黯然神伤,落到外人眼里,自然生出许多怀疑。 可是这人在盛怒之下,万万不会想起自己的短处,眼里总是盯着旁人的错处。阿萝自然也不例外,她满心地记恨着萧敬远当日说自己的那些嫌弃话,还有冯家姑娘身上那扎眼的金丝貂绒大氅,当下越发气怒,几乎要把银牙咬碎,恨声道: “你只知挑我的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