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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第1/3页)
阿萝顺着他的动作看过去,只见木屋旁边题着十几行字,墨迹未干,显见的是新写上去的。 阿萝有些诧异,歪着脑袋瞪大眼睛仔细瞅了半天,终于明白了,这是刚才七叔题上去的吧? 明白这个后,她顿时羞愧难当。 她曾经极喜欢木屋前的题字,甚至曾经拓下来当做范本自己在那里一遍一遍练习,不曾想,竟然是七叔的手笔? 若是那个时候被他知道,他家侄媳妇拿了他的墨宝来揣摩临摹,她真是没脸见人了。 阿萝脸上火烫,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捂住了小脸。 “你怎么了?”萧敬远不经意间看过来,只见原本细白如玉的小脸上,瞬间染上了嫣红的霞,十根笋尖儿般娇嫩的手指,颤抖着覆在脸上。 ☆、第12章 “你怎么了?”萧敬远不经意间看过来,只见原本细白如玉的小脸上,瞬间染上了嫣红的霞,十根笋尖儿般娇嫩的手指,颤抖着覆在脸上。 在他问出这话后,他就看到小女娃儿拘谨无措地将手放下来,露出那双无奈又水灵的大眼,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 他微怔了片刻,凝视着这小孩儿,半响后终于皱眉:“到底怎么了?” 阿萝有些无精打采的,耷拉着脑袋,嗫喏地道:“我,我就是有点冷……” 冷? 萧敬远看了眼,只见小姑娘穿着淡粉交领褙子,衬着纤细白嫩的颈子,楚楚可怜,窄细的肩膀甚至仿佛在瑟缩发抖。 当下无言,褪下自己的外袍,径自走过去,给阿萝披上:“走,我带你寻你家人。” 左右眼前小姑娘不过七八岁年纪,还小,不过是个小孩儿,萧敬远倒也没忌讳那么许多。 反倒是阿萝,在这长辈走近时,便闻到一股子生漆味儿,乍闻起来怪难闻的。 待到那外袍披在身上,她更是心里发慌。 虽说现在年纪小,可是她心里下意识总觉得这人就是长辈,是七叔,是自家夫君的亲七叔,而自己是侄媳妇辈的…… 侄媳妇披上了叔叔的外袍…… 阿萝细白的手指头轻轻捏住了外袍边缘,身上暖和了,心里却十分不自在,小心翼翼看向这七叔,又望望那木屋。 “走?” 萧敬远其实对小孩儿一向并无多大耐心,别说是别人家小姑娘,就是自家亲侄子,他也是严厉得很,容不得半点不规矩。可是今日对这陌生小姑娘,看她那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倒是生出一些怜惜,连带着性子都变好了。见她在那里一脸的小纠结,竟然好脾气地去问了。 阿萝不敢多说什么,轻轻点头。 萧敬远瞥她一眼,便不问了,大步流星地往前走:“你这么小,家人不见了你,想是应到处找着。” 谁知道他走出几大步后,一回头,只见阿萝正提着袍子裙子艰难地往前跑呢。 闺中女孩儿家的裙子本就窄瘦,加上如今披上他那又长又宽的袍子,她整个人看着像是戏台上唱戏的。 他难得有些想笑,摇了摇头,脚步停下来等着她。 今日萧家承办赏菊宴,来者都是客,萧敬远并不想家中出什么茬子。 阿萝见他肯等着自己,倒是有些意外,抿了抿唇,感激地望他一眼。 剪水双瞳墨黑莹润,清透得仿佛倒映着整片桃花林。 萧敬远心底某处被狠狠撞了下。 有风吹过,枯黄的桃叶自眼前飘落,阻隔了他的视线,这整个世间仿佛在那一刻停顿下来。 当黄叶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