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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第2/3页)
隔。大秦的精兵尽投焰海一带,都城京康的留守,仅余老弱军力不足三成,整个焰北呈中空之态。 敌军一旦渡江,边城必然尽数失守,仅隔两座城池的京康便岌岌可危!即便再从遥远的南疆撤军回防,也鞭长莫及无力回天。 那时的大秦国主秦襄王,只能寄期望于盟国西梁的援兵。 西梁位于焰北北部,是个崇教之国,教廷掌管国家。若能增兵便可与京康的守军,以夹角之势回击络姝国的进攻。 然而这西梁的教皇陛下却只派来一人!这人,便是大祭祀玉弋。 玉弋其人,非国之大事甚少露面,终日静修于玉修神殿。 玉弋大祭祀设下一计,竟三日之内击退了络姝大军。然而这个计谋,却是……残忍至极! 络姝大军横渡此江约需两日,玉弋大祭司便征集了一千名死士。 出人意料的是,这些死士并非骁勇善战的好汉,而是一个个未经婚嫁的妙龄少女。 于敌军渡河之际,玉弋将这些少女齐齐斩杀于江边!那一堆堆横在浅滩的花容月貌,如泉眼般不断的涌出股股腥红。 江水滚滚奔腾,咆哮声震耳欲聋。 江底有怪,其名诡谲,喻为地狱之鱼。诡谲体型巨大,生性暴戾,喜腥甜,尤喜人血。日常鲜与同类结群,但交`配季节除外。 玉弋牺牲这么多人,便是要诱引这诡谲浮出江面。处子之血乃至纯至腥之物,如此大规模的卷入江中引得那诡谲兴奋异常! 玉弋便以此计,诱发诡谲的反季□□。数百诡谲浮出江面,一时间翻云覆雨,巨浪涛天! 临江之船无一幸免,络姝国溃败。 自此,秦襄王御笔亲封此江为“处子江”。 处子江水,染了这历史的血腥,百年来也未褪色。但过了这气势磅礴的主段,下游的支脉却是另一番风情。 沿途经过层层山石沙砺的滤净,江水已不再浑浊泛红,而变成清澈见底的沽沽清流,大秦的人们崇敬处江,更是将流通京康的此段至纯至净流域,称为圣河。 夜幕渐重,皓月当空,点亮了星河,也点亮了这尘世。 洒下的微光将河水度上一层迷人的银色,更为圣河边儿的清冷平添几分凛冽。 一个身量修长,英俊威武的公子驻于河边。这公子身着锦衣,头戴玉冠,纶巾素带随风轻摆。 夜风拂过他的脸颊不曾掀起一丝波澜,暗花刺绣玄色斗篷下的长袍忽隐忽现,那典雅的青灰色鎏金提花缎面儿,仅是稍稍一露便足以惊艳。 襟带上镶制着大块的镂纹玉髓,映着这抹幽幽月色,还不时的闪烁着傲洁寒光。这般气韵随极了它的主人:雍容不凡的质感,淡漠无情的色调。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幅阴寒绝美的画面。来人身材健壮,威武挺拔,身着一件银甲玄披。此人正是大秦宫的禁军统领蒙羲,蒙将军。 只见他几步跨近那公子身旁,轻作一揖道:“禀昭王殿下,已将其抓获。” 随后紧跟着来了十几个侍卫,中间还押着个长发凌乱的年轻女子。 这女子一袭盘绦纹的缭绫轻裙已溅满泥迹,如瓷的小脸儿也有多处划伤,似是刚经历一番拼死逃亡。 昭王依旧镇定自若,转身俯视着这个跪于他膝前的女子道:“抬起头来” 这声音苍白的不带一丝喜怒,却听起来寒意入骨。 女子颤栗着抬起头,眼中已是噙满泪水。胆怯的眼神恰逢迎上昭王那寒气逼人的双眸,立马便是一个寒颤,直抖的那缭绫琵琶袖荡起了波澜。 昭王无所动容,只是轻眨了下睫羽,直起了身子冷语道:“你可是将我这昭王宫当做客栈,来去自如?” 语调虽缓,却是不怒自威。女子方才流转于眼眶的泪水已是簌簌滑落。 “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