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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第1/3页)
想想还有些感慨,神仙一般的主子,终于愿意踏进红尘了! 哪知感慨才起,却忽然瞧见殿门被从里面推开了,皇帝衣冠完好,两手空空,留下美人,自己出来了! 福鼎顿时瞠目结舌,“陛下,您……” 宇文泓瞥他一眼,“朕叫你关门了吗?动作倒快!” 感情这是没揣摩对陛下的心思?福鼎霎时一身冷汗,忙求饶道:“奴才还以为您……陛下饶命,奴才该死!” 他以为什么,不必说完宇文泓也猜得出来,却没理这茬儿,简练吩咐道:“叫她在此休息,不必来惊扰。” 福鼎一迭声说好,他正了正神色,抬脚往前走去,“回寝殿。” 回寝殿?把美人儿一个人丢在这里? 福鼎顾不上心里的万马奔腾,赶忙追上去伺候,随皇帝又原路返了回去。 ~~ 夜色渐深,宇文泓孤独的躺在龙床上,直直看向床顶,毫无睡意。 他知道福鼎意外什么,中午的时候,他对那丫头势在必行,借着酒意装醉也好,本身的意愿也罢,他当时打定了主意要试一试,而且他觉得自己铁定能成功的。 但急奏忽然递来,叫他的兴致顿时烟消云散,他现在满心都是京西南路的灾情,灾民的暴乱。 他从前是武将,经常往来于边疆带兵杀敌,没怎么有时间回到京城经营政治关系与幕僚,是以现在登基三年了,也依然觉得手上无人可用。登基可以凭借强硬的手腕,但治国却不能一味使蛮力,需要多多动脑,不容半点马虎。 这是他几年来的切身体会,尽管他已经努力去做,但常常自省还是做的不好。比如本次稍有松懈,没有挑几个可以信得过的人下去督办救灾事宜,就叫底下的蛀虫们钻了空子,造成这场暴乱。 他心上沉甸甸的,直觉那几千名无辜百姓的死全都归咎于自己的疏忽,从前在战场上杀敌如麻,也从未如现在这般,沉痛自责到难以入眠。 所以他现在满心所想,都是该怎么弥补,好尽快安抚灾民,杜绝以后再有类似事情发生。 至于那个丫头…… 且先放着吧,反正来了他身边,总归跑不了的。 自打来到宫中,这是静瑶睡得第一个舒服觉。 起先很冷,后来就暖和起来,棉被床褥柔软无比,还有淡淡的甜香,简直像是回到了以前…… 等等,以前? 静瑶美美的翻了个身,忽然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前一刻还在迷蒙的脑子终于清醒的彻底,一下睁开了眼。 殿中灯光有些昏暗,但不妨碍她看清眼前的境况,她躺在一张宽大的拔步床上,床柱与床身雕刻繁琐花纹,悬挂暗黄色的锦缎床帐,身上覆着的……她伸手摸了摸,明显不是普通棉被,那质地手感,倒像是上等的蚕丝被。 她这是在哪儿? 难道…… 想都不敢想下去了,她慌忙掀被起身,还好还好,她依旧穿着昨天的长衫,衣着……完好如初,身体也没什么异样。 她暂时松了口气,却也不敢这么躺下去了,赶紧下了床。 昨晚入睡前的记忆全都回来了,她一面收整床铺一面懊悔,怎么能睡着呢? 开始是觉得有点累,想着窝在地上歇一歇来着,左右皇帝返回时都有通传,她无论如何都该听得见。哪知中午那一通惊吓后身心俱疲,又实在等了太久,就那么坐着坐着,居然睡着了…… 脑袋还好好的长在脖子上,还能平安醒过来,说明她没有被降罪,可是为什么,她会到了这里来?还如此公然的,躺在了暖阁的龙床上! 料想应该与皇帝有关,否则整个乾明宫谁有这个胆儿,能做主叫她睡到这里来? 她慌忙将床寝重新料理好,赶紧出了暖阁。 外面天还没亮,时辰应该还不晚,她回到自己的值房,洗漱一番又换了身衣裳,匆忙赶去皇帝寝殿。今日年初二,依旧休沐,皇帝应该没那么早起的吧。 哪知才刚出值房,就碰见了福寿,福寿一见她就主动打招呼,“姑姑早啊!” 她羞赧起来,颌首应了一声,又试探问道:“公公,陛下可已经起身?” 福寿微笑道:“陛下昨夜就没歇多会儿,寅正就起身了,这会儿人刚去御书房。” 静瑶有点吃惊,寅正就起了,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