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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第2/4页)
笑,“臣妾怎么?王爷不妨有话直说吧,否则一直藏在心里,憋出病来可怎么好?” 宇文铭简直想将眼前的妇人生吞活剥,可瞧瞧外头满院的下人,只好又暂时忍耐下来,冷声道,“外面天寒,王妃体弱,还是不要出来走动了,这些日子好好在云英阁里歇息吧!” 张恩珠还没说什么,她身边的苟嬷嬷倒是急了,王爷这话不就是要禁主子的足吗?他杀人未遂,还有什么脸?刚想替主子说几句话,却见张恩珠又对宇文铭道:“臣妾谢王爷关怀,只是如今瑶妹妹一走,臣妾便偷不了懒了,眼下年节近在眼前,许多事都要亲自支持才是。王爷想在此陪瑶妹妹最后一程,臣妾就不做打扰了,改日王爷有空了,不妨去一趟云英阁,臣妾有一些话,想跟王爷谈谈。” 说完不再看宇文铭的脸色,自己领着人出了如意苑。 回到暂住的云英阁,苟嬷嬷把人遣了出去,自己关上门来。一脸着急的跟主子道,“娘娘啊,您这是打算要跟他撕破脸了?” 张恩珠冷笑一声,“他想演戏,我就陪他演下去,他若想挑明,我也不怕跟他直说!他以为我堂堂崇恩侯府大小姐,是好欺负的吗?这些年我百般容忍他,忍他独宠那个贱人,竟忍出罪过来了,叫他以为我命如草芥,想杀就可以杀!” 一听这话,苟嬷嬷也是忿忿不平,“王爷实在太伤人心了,他叫那个陆贱人蒙了心,竟然不顾这些年的夫妻恩情,也不顾念郡主了啊!”说着就要去抹眼泪。 提到女儿,张恩珠更加恨他了,“我给了他自由,他居然还想叫我的女儿认别人做娘!”咬牙切齿,气的浑身发抖。 苟嬷嬷顾不得给自己抹泪了,赶紧上来替主子顺气,安慰道:“娘娘别气,气出病来可怎么好?现在再怎么样,死的是那个贱人,您身子本来就不好,为着郡主,也得保重自己啊!” 张恩珠早已经无泪了,心早已被伤透,变得坚固无比,只是冷声道:“嬷嬷放心,我当然得好好的,我要让他知道,我才是这王府的主母,无论他打什么主意,都不得动我!” 第七章 倚波是司苑处的女官,如今到了岁末,因要筹备年节的事项,她白日里通常很忙,静瑶不同,因要养病,陈尚宫也没指派她新的任务,倒是一下空闲了下来。 这样也好,反正她已经变成李妙淳了,往后要生活在宫中,留出时间来,研究一下宫中的规矩。从前的皇宫,只存在皇室贵妇们的闲谈中,如今亲临其境,才发现想要在宫中生存下去,不是一件易事。 这天倚波回来,一脸神色恹恹,她好奇问了一下,倚波愁眉苦脸的说,“司苑处里有几株山茶,是去年西川路进贡给太后的,太后一向喜欢,入了冬花草不好养,福宁宫就送到司苑处里来,叫好好看管着,明年春天再摆回去,哪知底下的小太监不会伺候,今早我问起来,才发现死了一大半。” 静瑶有点奇怪,“司苑处不是有暖房吗?花儿怎么会冻死呢?” 倚波摇摇头,“不是冻死的,那小太监倒是勤快,自作主张的浇水,把花儿给涝死了,根都烂了。”她叹了口气,“那可是十八学士啊,多名贵的花儿啊,去年西川路原本进贡了十株,可进京后水土不服,陆续损失了一半,司苑处使尽浑身解数,总算给留下了五株,今夏花开的时候,别提多美了!现如今剩下的两株也半死不活,眼看就要不行了,别说太后了,我看着都心疼。” 比起花儿来,静瑶倒是更担心人,忙问她,“那你会挨罚吗?” 倚波勉强对她笑笑,“我今早已经挨了司苑的训了,司苑说,罚两个月的例钱……我还好吧,可是那个小太监……恐怕活不了了。” 静瑶有些吃惊,“不过是几株花,要人命来抵?” 她是个宽厚的人,从前在惠王府里主事的时候,若非很严重的疏漏,很少会对下人赶尽杀绝,尤其现在侥幸重活了一回,没有人能比她更了解,生命是多么珍贵。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