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入旧年_第110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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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0节 (第3/3页)

凭甚搭进去了两个窦家人,现还要连窦家最后一滴剩余价值也要被榨干榨净?

    想到此处,他愈发咬紧了牙关。

    “一定要护住祖母。”

    窦三忙跪下应“是”。

    “淳哥儿那边如何了?”想起什么,他又加了句“春娘子未被疑上罢?”

    窦三将自己知晓的全说了:“小郎君尚好,只每日闷在地窖内,有些苦闷。春娘子倒是不时去开解陪伴,二人相处甚欢。”

    元芳这才柔和了眼光,淡淡道了句“这倒好。”也不知是说淳哥儿好,还是说江春去开解得好,还是二人相处好……窦三想,郎君真是愈发难懂了呢!

    若窦四在他面前,定要揪着他耳朵念叨了:看郎君那都快要滴出蜜来的神情,定是那位春娘子啊蠢蛋!

    他摇摇头,不再琢磨那话,看郎君跟前的饭食还未碰,窦三又劝道:“相公且吃用些罢,就是淳哥儿也在春娘子劝说下,每顿要吃一碗饭菜哩!莫看他平日体弱,这几日却是顿顿吃得香,天气愈发冷了,反倒还未病过呢……”

    元芳一反常态,没有阻止他的絮絮叨叨,反倒饶有兴致问了声“哦?”

    窦三见主子眉头终于散开了些,好像对这话题感兴趣的样子,将窦二高与他的,事无巨细全倒豆子似的说出来。

    元芳听她果真将淳哥儿好生教养,倒是舒了口气:起初祖母用她名字立了好些房产地契,他是反对的。他不想将她还有无限可能的人生牵扯进来,更不想委屈她,无名无分却要帮他护淳哥儿。

    况且,自古“继母”最是难做人,虽她现今还不是,但这本来就是自己对不住她了,还……唉!元芳叹了口气。

    若自己此时能在京中该多好,她定是又委屈又害怕罢?看来这事得加快脚步了。

    “皇后娘娘那边怎说的?”

    窦三忙敛了神色,道:“已传了信,道只消武功侯与威远将军的兵马到位,她那边随时可动身回宫,届时……”

    元芳抬手止了他后面的话,轻声道:“咱们不急,早晚也就这两三日了,待他们到了,先在此处驻扎休整一日。”

    “军饷粮草补给备得如何了?”

    “已备好了,足够十万大军四五月甚或半年的开销了。”

    “甚‘十万’,不过吓唬他罢了。那软蛋,哪里用得了四五月半年?顶多两月,他就无计可施了!”

    窦三适时的奉承了句:“相公武威!”

    元芳苦涩一笑:“哪里是我威武,只是他这两年愈发昏头罢了,若换了五年前,哪有我们成事的胜算?我窦某人本一心忠君,哪有半分不臣之心?只他委实欺人太甚!”

    说着捏碎了手里的杯子,其间苦楚只他个人清楚。想他本是从小被祖母作未来安国公府当家人教养长大的,心内只知忠君爱国,只知君子磊落,哪知会走到“人人得而诛之”的地步!

    京里流传的关于他的“罪名”,窦三不与他说他却是知晓的。赵阚将他画像粘贴于大街小巷,审还未审,就已定了他的罪,将他打成十恶不赦的“乱臣贼子”……他还甚都未做呢,就被贴了这牌子,那他为何不坐实这名头?也不枉费了父兄亲手奉上的帽子!

    想着越发气恼,真是“君逼臣反,臣不得不反”!

    江春却不知元芳就在距离她几十公里处,只每日按时上下学,迎接迫在眉睫的年试。

    十七这一日,天黑后她又出了门去,打算再去一趟淳哥儿所在院子,见了贴得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的元芳父子画像,她还有心思感慨,这次画得与影视剧上那毫无相似度的不一样,倒是很像呢!若记性好的瞧过画像,再见了真人,十之八九是能认出来的。

    她愈发小心的上了朱雀大街,见街上行人愈发洗漱,但那搜捕的玄衣男子却是过了一批又一批。

    有几个玄衣男子见她独自个儿小娘子走街上,倒是多看了她两眼,本就“做贼心虚”的她愈发提心吊胆,不知今日出门到底可会弄巧成拙。

    “小娘子,你这是欲往何处去?”有五个为一队的玄衣男子来到她面前。

    江春被吓得心怦怦乱跳,作出一副害怕至极的样子,低着头小声小气道:“官……官爷……小的……小的是学生,出门来买晚食吃,课业繁忙,看了会儿书,倒是还未用饭……这往西去有一家卖桂花糖糕的,她家糖糕蒸得……”

    “得得,打住!咱们不问你学里事,买了吃食快回学里去,这几日不太平哩!”有个好心男子打断了她的“胡言乱语”。

    江春松了口气,拍拍胸脯道:“是哩是哩,吓死我了!多谢小哥哥提醒,我这就快去快回!”

    冬日衣裳虽穿得又厚又重,但始终有曲线在,她那动作倒是惹得几个男子频频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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