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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 (第3/4页)
爹,淳哥儿许久未见阿爹了。” 江春以为他是在埋怨父亲,其实她也觉着窦元芳这父亲做得不称职,但不能跟着附和,只教他:“你阿爹他‘贵人事忙’,你若想他,可以自己给他写信啊,画画儿啊,等他家来见了,定是极欢喜的。” “哦?这法子倒是不错。” 江春转身,见元芳已站在了二人身后……原来刚才淳哥儿是在与他请安。 他却并未望她,只皱着眉看淳哥儿瑟缩样,叹了口气:“罢了,我又不说你,莫怕成这副模样。” 见淳哥儿还是怯怯的望着他,又道:“这法子倒是可行,日后你在家,遇着甚有趣事物了,可写在信里,给为父寄来。”可能是他平日实在吝于给他好脸色,这般闻言细语倒是令淳哥儿亮了亮眼睛,只抿着嘴轻笑。 元芳也被这笑容感染了,微微带了笑意道:“外头风大,你先回去,为父待会儿再去瞧你。”自有窦三去牵了他手,将他带着出了园子。 “窦叔父身子好了?心肺大伤万万不可随意走动。”江春揶揄他。 今日的元芳心情不错,居然也笑着回了句“有江大夫在,鄙人倒是放心。”因为带了笑,将那深邃的双眼笑出了纹路,尤其眼角细细两条,似两条金色会发光的水渠,里头温温流淌着些岁月的痕迹……虽然他才二十五不到。 江春呆呆看着,心内暗叹:这窦叔父真帅气,浑身散发着天然时光雕饰的男性荷尔蒙……哪是后世那些奶油小生能比的。 元芳被她瞧得不自在,摸摸鼻子道:“这几日学里课程怎办?” “只能先告假了,淳哥儿的事因我而起,我当好生照料于他。”这是真心话。 元芳点点头,想到昨晚祖母说的话,又摇摇头:“这事亦不能怪你,是我胡家烂账拖累于你……其实,事情并非恁般简单。” 江春不解,大着胆子问出来:“那是……?” 元芳却并未说话,只望着已经升到半空中的太阳,似是见到窦家骑虎难下,不得不搏的场景,轻声道:“江氏,会留她条命在,但日后你就当没这人罢。我母亲……祖母自有安排,明日|你且回去专心课业罢。” 江春从他口中听出了江芝的命运,只要别让她回金江去继续祸害,她都觉着无悲无喜,能给她命在,让她活在自己曾经最痛恨最想摆脱的社会底层,或许才是对她不知天高地厚不择手段的最好惩罚。 只是,元芳母亲?为何要由邓菊娘来安排?难道这次的事,真如外界传闻,背后元凶真是他母亲?那位面如止水、宠辱不惊的美妇? 但她是淳哥儿的亲祖母啊!淳哥儿身体里流淌着她四分之一的血液,血浓于水啊! 她实在想不出那个清心寡欲的女人,为何会对个无辜稚子下得了这手,还是自己的亲孙子……安国公府唯一的嫡长孙没了,对她这位女主人能有甚好处?按理说窦元芳只得淳哥儿个独儿子,她这位祖母该是千娇万宠才对,这种非得置之死地的恨意或者动机,从何而来? 江春觉着自己眼前似是迷雾蒙蒙。 但观元芳面色,好似也不甚悲伤?是早就料到她会这般做,心内早有准备?还是她曾经做过比谋害亲孙子更过分之事,他已麻木了?或是,他心目中还在忧心着甚比淳哥儿被害还更紧迫之事?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江春都不是滋味。这位安国公夫人实在令人意外,或许,窦家还有更多出乎她意料的事?果然,外头传闻真真假假,有的也不全是空穴来风。 第103章 吃鱼 元芳亲口说出幕后真凶是大秦氏,淳哥儿那位轻易不露面的亲祖母……江春对这“真相”大感意外,原以为会是张扬跋扈没脑子的小秦氏,谁知……果然,人不可貌相! 唉,江春也只能叹口气,无论窦家诸人如何出人意料,之于她,都只是个无法触及的豪门大家罢了,她眼目前第一要务,还是好好读书,应付学里月试。 太医院的学,她算是上了半年了,所学内容已从最开始的《内经》《本经》过渡到《难经》了。前两门因有“上辈子”的基础在,还算好过关,但《难经》这一门却是她从未习过的,难度不是一般大。 《难经》相传是秦越人(扁鹊)所作,以问答形式解释《内经》,共讨论了八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