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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节 (第2/4页)
子。 气得窦老夫人胸口起伏不定,江春在心内叹了口气。 不过她也疑惑,这男子对段老夫人的态度……可谓诚惶诚恐了,两家感情有这般深厚?总觉着不太对劲。 好在不消好久,窦宪二人又回来了,道淳哥儿已醒了,只呼“嘴痛”,众人自又赶去瞧他,将他好生哄了一遍,经不住问,他也承认吃了“江姑姑”的咸菜饼。 待再转回来,见淳哥儿已承认了,不费多少功夫就从江芝口里问出来。她自六月中旬就开始四处打听窦家消息,也不知她哪儿来的门路,居然打听到了国公府还有位小郎君,是元芳原配留下的儿子,据说这阖府尤其老太太将他当作眼珠子爱惜。 既是元芳的嫡子,这世上哪有不爱儿子的男子?只消她从他儿子身上入手,总是能多几分把握的……只苦于她身上银钱要花造光了,多的再也打听不出来。 不妨有一日就有个婆子找上门来,还将小郎君中元节上山建醮之事说了,道会与她副“神药”,届时自有人会助她成事。 本来她亦是不信会有这等好事的,只那婆子咬牙切齿将小郎君骂成“野种”“孽障”,似是恨不得弄死他才解恨。江芝正是鬼迷心窍之时,自也就装作信了这话,其实她心内也是花花肠子弯弯道道的,只想着届时若真如她说的恁般简单,她就顺水推舟将计就计;若她们想要借她作刀杀人,她就反咬她一口…… 两人商量好计划。提前一日就将那巴豆油拿来给了她,当时她拿钱请着那婆子吃了顿好酒好菜,终于从她口中套出话来,道那装棕瓶内的“神药”不过是巴豆油,并非真正的砒|霜耗子药,才放下心来。 她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反正那巴豆油确实也不是甚害命□□,顶多多拉几回肚子罢了……哪晓得就是这无知与贪婪害淳哥儿受了这回罪。 事情追查至此,两位老夫人谢过江春,道不会追究江家干系,只是还得请她在府内帮着瞧淳哥儿几日,江芝就由她们来处理了。江春望了淳哥儿奶嬷嬷一眼,自然应下。 待太阳慢慢落山,淳哥儿嘴中破溃之处稍微好受了些,倒是晓得叫“肚饿”了,江春见他神智还清楚,倒是放下了心,忙令丫鬟端了半小碗粳米粥来轻轻喂他吃了。见他边眼里含了泪,边小口小口咽下粥水,心内对自己真是又气又恨……窦元芳对自己恁般好,待他回来她要如何交代因为自己的心慈手软害得他儿子遇险? 慢悠悠吃完小半碗,一大一小有句没句的聊着,小淳哥儿是个善良孩子,见了她额头上红肿一片,还小心翼翼伸手想要摸摸,又怕将她触疼了,只学着平日大人哄他一般,小小的吹了两口气,帮她“呼呼”……哪晓得那外界空气一接触他破溃处,又疼得冒了泪花。 江春只轻轻勾了勾他小手,哄着他道:“淳哥儿真厉害,你一呼呼,小姐姐头都不疼了呢!” 那奶嬷嬷见她将小主子哄得眉开眼笑,心内不是滋味,有意打断二人对话,哄淳哥儿:“好淳哥儿,你曾祖母与外祖母可是想你呢,你想她们不曾?” 小人儿自是一本正经思索一番:“想的,想的,嬷嬷快抱我去给两位祖母请安。” 那嬷嬷对着江春得意一笑,随意给淳哥儿穿了件外衫就要抱他出去。 哪晓得淳哥儿是个再好哄不过的孩子了,江芝才与他说几句话就得了他喜欢,同样的,江春他以前就见过,还帮他爬树拿过风筝,现在又陪了他半日,又依赖上她了,话还说不出几句,只拉了江春的手要一起走。 江春无语,无视那奶嬷嬷脸色跟了去,心道:你也蹦跶不了多久了,不过是等老夫人腾出手的时间而已,届时我会送你一把。 三个刚到花厅,门口没人,只闻里头“啪”一声极清脆的摔杯子声,三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又听段老夫人轻哼一声,隐约闻得“窦老夫人,我姑娘与外孙这理欲到何处讨去?” 带了明显的质问之意。 “是老身对不住丽娘,对不住淳哥儿,她做出这等事,我窦家是容不下她了,老身定会给丽娘的在天之灵一个交代。”窦老夫人痛心道。 江春不知这淳哥儿中毒之事怎又扯到他亲娘段丽娘身上了,更不知她口中的“它”是“她”还是“他”……这安国公府真是愈发复杂了。其实这深宅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