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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第1/4页)
不过为了逗弄徐绍,她也不喊“徐公子”,而是“绍哥哥”了,两人均为发觉。 为了转移话题,徐绍扬了扬手中提着的包袱,指指江春的书桌,她忙让了他进去。 待他打开那裹得胀鼓鼓的包袱,拿出厚厚一大摞纸来,道:“喏,我那日往古学录处去,他正好要将些废旧纸张烧了,见着我就赠与我了,正好我一人也用不完,赠与堂弟他却用不上,就拿些来与你,练字倒是正合适。” 徐纯那家伙确实用不着,但他徐绍……怕是也犯不着用废纸的吧?小江春猜他这般说不过是为了安慰自己,照顾自己的面子罢了。 ——还真是才将瞌睡,就有人递枕头了啊。 直到徐绍出了学舍门,江春都在想,上次的鸡汤,这次的废纸,在徐胡兄妹俩不过九牛一毛、举手之劳的事儿,但不是谁,都能让别人从身上拔根牛毛的……要说不感动,那都是假的。 翌日,江春直到了学舍,才见着胡沁雪,原是她家中祖母做寿,叔叔婶子几个从汴京回来,需小辈陪侍一旁,昨晚就未来学馆了。 因着是月试后第一次上课,估计是学生卷子太让他老人家失望了,张夫子一进丙黄班的门,就在叨叨“债主们”将知识还给他了。见着徐纯几个在后头讲小话的、会周公的,提着耳朵站在门口听了整整一个时辰的课后才得转回座位。 不过众生早已忘记关注这第一次被罚站的同窗了,因为门口白纸黑字地贴出了第一次月试的成绩和排名。 每一个班的成绩均贴在自个班级外头的墙上,不止本班学生能见,就是外班的也能瞧见。江春倒是无所谓,反正已成定局了,她已找好借口安慰自己了:若考不好,那就是自己刚入学,没发挥好;若考好了,那也是仗着上辈子三十几年的便宜,总之一次考试说明不了甚的。 身边的胡沁雪倒是紧张起来了:“春妹妹,怎办哇?我是我爹找了陈老夫子的后门进的,若是考不好怎办?要给我爹丢脸了怎办?” 江春被这一念也紧张起来,对啊,自个也是走后门进来的,可别拖班里后腿啊!别拖陈老夫子的后腿,更别拖老腊肉窦元芳的后腿啊! 不过,事实证明,江春不止没有拖后腿,而且还扬眉吐气了一回,因为她考了丙黄班的头名,四门皆是“优”。而陈老夫子的后腿却被徐纯二愣子给拖了,可能还扯着蛋了,四门功课他一门都没及格,全是“否”。 倒是徐绍,除了九章得个“良”,其余三门皆是“优”,与杨世贤并列排在第二。 胡沁雪因有经义和九章拖累,都只得了“中”,最后综合成绩就排在了三十几,不过这时代排名尚未精确到分数,光凭几个“优良中否”的定级,重合了的就有不少,排名靠后倒也无妨。好在她心态好,见着不是自己最害怕的“否”字,倒是好生松了一口气。 看完成绩,众生自是几家欢喜几家愁的,江春胡沁雪杨世贤等人属于“喜”的,徐纯就是“愁”的了。 复课钟声才响,张夫子就摇晃着进了学舍,“啪”一声,将书一拍,道:“你们可见着外头的排板了?对于江春等人,那自是光荣榜,对于徐纯等人,那自是耻辱柱了!江春是哪位?请站起来与为师看上一看。徐纯我自是认得的,果然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你也给我站起来,谁允许坐下的?” 张夫子难得再次用他仅剩的洪荒之力发了场功,用剩下近一个时辰的功夫将小江春如何专心致志、勤学苦练宣扬了一番,再将徐纯如何三心二意、心不在焉、不思进取批评了半日……除了随时不忘被张夫子踩两脚的徐纯,班上众生皆觉着这是有史以来最轻松的一次经义课了,至少不用打瞌睡了不是? 到得下午的诗画课,作诗得了“优”的学生不少,顾夫子亦是着重表扬了一番,但也没忘安慰鼓励剩下的学生,道诗画是功夫学问,精力投入到位了,那成果自然也是看得见的。江春得感谢顾夫子这般“有教无类”宽广的胸怀,若是换个吹毛求疵、伤春悲秋的夫子,那自己那三脚猫的诗作可就得不了“优”了。 话说,自小江春月试得了头名后,她发现自己在班里人缘居然……变好了?! 首先,在饭堂里由以前的与胡沁雪同桌,变成了不管她去哪,总有人要坐她身旁,有时是男学生,有时是女学生。有时胡沁雪家去,她也不会被落下,总有那么几个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