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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 (第2/3页)
房与否你说了算,婚酒我说了算?” 纪慎语扭脸,想起他们分开时的承诺,不禁抬手环住丁汉白的脖颈。“师哥。”他叫一句,情真意切,甚至动情得有些气喘。 丁汉白亲他,臊白他:“这可是在办公室,你勾引谁呢小南蛮子?” 纪慎语顶着红脸:“勾引你……天天都勾引你。” 这股子邪火直忍到下班,丁汉白真不愧是干大事的。下班前,古玩城下发通知,要办庆功宴。再一次广发英雄帖,商户、合伙人、圈内朋友,还有够得着的亲戚。 与上次不同的是,此次请柬两个人名,丁汉白、纪慎语,并列着。 别墅里的装修日夜赶工,边边角角都再三设计,细致入微。炎炎周末,楼内叮铃咣当地收尾,丁汉白和纪慎语待在花园。植了几棵树,其中元宝枫开得正好,草坪刚刚修剪完,鲜绿整齐,沿墙挨着一溜丁香。 好大一片玫瑰,丁汉白挽袖培土,正亲手栽种。树荫下,扎着一架秋千长椅,纪慎语懒猫上身,卧在上面看书。久久,楼内静了,别墅装潢一新,只等着打扫通风。 丁汉白满手泥土踱到秋千旁,膝盖一顶令长椅摇晃,再蹲下,晃来时用身体挡住。纪慎语离他很近,他低头亲上:“晚上自己睡,我盯着人搬家具。” 纪慎语问:“你不回淼安?” 丁汉白说:“回去的话要半夜了,你给我留门吗?” 哪次晚归不等呢,纪慎语未答,从兜里掏出一颗小珠,糖心原石,又从对方兜里掏出别墅钥匙,把珠子挂上。丁汉白低头一看:“你再管我严点儿,还刻个‘慎’字,怎么不把全名都刻上。” 纪慎语装蒜:“是为人谨慎的意思,不是我……” 丁汉白就用脏手去闹,抢了纪慎语的钥匙,一模一样的原石,浮雕小巧精致的云朵,一共五朵。“五云是吧?”他抗议,“给自己弄那么雅致,怎么不刻个‘汉’字?不是汉族吗?” 这二人扯皮,当着新栽的玫瑰。 傍晚,纪慎语独自回淼安巷子,破屋空了大半,他们的东西已经搬进别墅。他翻出买给丁汉白的西装,熨烫一遍,想着,明天……总该穿了吧。又找丁汉白送他的珊瑚胸针,戴上,在镜子前照了许久。 丁汉白留守别墅,工人们一车车搬家具,光双人大床一共四张,方桌圆桌交椅圈椅,各式橱子柜子,红木乌木黄花梨,全是金贵玩意儿。终于折腾完家具,工人前脚走,后脚来一辆面包车,是佟沛帆和房怀清。 面包车后排座位全拆了,只有满当的纸箱,装着丁汉白收藏的古董和料子。丁汉白和佟沛帆连搬数趟,总算将一楼的库房填充饱满,没来得及道谢,他发现一幅画,展开,乌沉沉的茶色,恢弘的《江山图》。 房怀清说:“以前的得意之作,送你和师弟当迁居礼物。” 丁汉白谢过,送走那二位。接下来他将所有灯打开,要亲自布置这幢“婚房”。 挑一粉青釉贯耳瓶,擦擦放于头厅;二厅,倚墙的矮柜上放黄花梨四方多宝匣,旋出四只抽屉可以扔钥匙和零钱;客厅茶几搁花丝金盒套玉盅,盛纪慎语爱吃的点心;忘了门口,放紫檀嵌珐琅脚蹬,省得穿鞋弯腰费力。 丁汉白一趟趟从库房挑物件儿,杯盏花瓶,字画屏风,一楼结束还有二楼,里面结束还有花园……他的发梢和衬衫都汗湿了,从没如此用心过,就为造一个舒适的家。 酸一点,叫他和纪慎语的爱巢。 一座竹林七贤薄意雕件儿摆上书桌,终于布置完毕。已经深更半夜,丁汉白累极,瘫坐在椅子上,偌大的房子此时只他自己,安静得要命,适合想些事情。 他便想,用那困倦的脑子。 良久,丁汉白神思触动,抽一张纸,握一只笔,在第一行落下三个字。洋洋洒洒的,他写满半张,临走将纸搁进主卧的床头抽屉。 回到淼安巷子时快三点,里面亮着灯,纪慎语仿佛就在门口,开门朝他身上扑。他接住,抱起来,进屋闻见宵夜香味儿。冬菜馄饨,竟给他包了一盆。 “我是猪么?”他问,然后把一盆吃得汤都不剩。 最后一次用漏凉水的管子洗澡,丁汉白沾床喟叹,纪慎语拱他怀里,在黑暗中傻痴痴地笑。他问:“高兴什么?” 纪慎语答:“什么都高兴。” 摆酒,迁居,眼下,以后,什么都高兴。 他们一夜相拥,难得又睡到日上三竿。那身西装就挂在柜旁,丁汉白摘下衬衫,入袖,正襟,叫纪慎语为他系扣。从下往上,纪慎语一颗颗系住,最后拾起他的手,为他戴珍珠扣。 丁汉白说:“珍珠。” 纪慎语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