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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 (第2/3页)
上一辈最出色的长子没了,小一辈中最大的希望又落得这样的…… 门外的方氏将一切听得分明,激动得身子都微微颤了起来。 子嗣艰难?那真真是老天开眼才是! 坐了不属于他的位置,怎会有好下场! 没有子嗣,他还凭什么坐在这世子之位上?二房没了魏承霖,难道还要靠那个奶娃娃魏承祥?可见老天爷还是眷顾着她的。 “母亲莫要如此,王太医治不好,咱们请多几位太医诊治便是,再不行,便遍请名医,总会有办法治好的。”她敛下嘴角的笑意,换上一副担忧的表情,走到大长公主跟前,柔声劝道。 “你是巴不得传扬得满京城都知道不是?!往日我只当你是个好的,不曾想你是包藏祸心,陷害霖哥儿克妻不成,这会又想让他得一个无子的名声,如此才算是遂了你的心意不是!”哪想到大长公主猛地发作,指着她的鼻子一通怒骂。 方氏被她骂得险些连呼吸都停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喊着道:“冤枉啊,儿媳是天大的冤枉啊!” 沈昕颜吃了一惊,随即朝着春柳使了个眼色。 春柳心神领会,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又吩咐了不准任何人靠近,这才远远地守在院门外。 “呸,你以为我是那老糊涂了?当年你暗地里做了什么?长宁郡主为何无缘无故便病重不起?那谢家姑娘好好的又怎会生出胆子与人私奔?这一桩又一桩,你是不是要我将证据直接扔到骐哥儿脸上去,让他好生瞧瞧,他的母亲到底是个怎样心肠歹毒之人!”大长公主双目喷火,一口往方氏脸上啐去,毫不留情地骂。 这些日子以来查到一桩又一桩事,已经给了她一记重重的打击,如今最器重的嫡长孙又出事,便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彻底便崩溃了。 “家门不幸,有此毒妇,也是我当年有眼无珠,才造成今日这般局面!”大长公主老泪纵横,万分悲愤。 沈昕颜不敢相信地瞪着方氏,看着她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褪下去,但仍旧强撑着死命喊冤。 “母亲冤枉,母亲冤枉,这所有的一切都与儿媳无关啊!” “所以,当年郡主险些性命不保是你害的?”魏承霖脸色铁青,努力压抑住心中的怒火,拳头死死地攥紧,仿佛下一刻便会冲出去,朝着那张伪善的脸重重地砸下去。 长宁郡主是他第一个未婚妻,若不是她突然得了重病,如今的他只怕早就将她娶了进门了。 他或许并不曾对长宁郡主动过心,但是那个深得祖母、母亲,甚至妹妹夸赞,又与他失之交臂的女子,总会在他心里留下一丝痕迹,无关男女之情,却又是不可抹杀的。 可是,那个女子险些命丧,却是他一向敬重的大伯母所为! 方氏拼命摇头。 她不能承认,不能承认,她不能让骐哥儿知道,不能让骐哥儿知道…… 可是,当她看到白着一张脸站在门口处的魏承骐时,整个人便如坠入冰窟。 “祖母、祖母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对么?母亲,你、你当年真的险些害了郡主?又使了手段让谢家姑娘私奔?”魏承骐一张脸惨白惨白,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可仍朝着方氏一步一步地走过去,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方氏便是有千般狡辩,对着儿子溢满了痛苦的双眸,也是一句也说不出来了,只捂着嘴不停地摇头。 追着过来欲阻止魏承骐的春柳见状,慌不迭地又退了出去,这回亲自找了两名身强力壮的婆子一起守在院门处,坚决不再放任何一个人进来。 屋里那些话,若是传了出去,只怕接下来有好长的日子,府里别想有片刻安宁了。 “不是我,骐哥儿,不是我……”除了来来回回地说着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