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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给谢弯弯发了个微信,问她阮胭在不在家。 谢弯弯回复道:“应该在,她的车还停在楼下。” 沈劲想了想,重新改了下措辞,开门见山发过去:“昨天有两样纪念品你拿掉了,我给你送过来。” ……这样应该就可以再顺理成章地约她一起去吃午饭了。 他把手机放进口袋里,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走,不再看桌上成山的报表。 伟大的鲁迅先生曾说过,当你工作不下去的时候,就是该谈恋爱了! * 车子开到东洲花园的时候,阮胭把安全带解开。 陆柏良也下了车,他打开车门,先一步下车,他长身玉立,对她说:“你先回去吧,我就不进去坐了,你一个女孩子住,不方便。” “好。” 阮胭往回望了下,陆柏良还站在树下静静注视着她。 阮胭不敢再看,她走起路来,仍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今天的一切,对她来讲,都很不真实。 “胭,想你。” 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呢。 好在陆柏良没有真的对她立刻表明心意,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冬天里被冻了很久很久的人,她什么都不缺,就缺一壶热水。可惜却迟迟等不到。 然而,在她以为自己要被冻死的时候。 上天突然给她扔了一瓶滚烫的热水。 把她烫得心惊胆战。 她紧紧捏着鸟笼子,或者说,捏着这壶滚烫至极的开水…… 张德全忽地在笼子里一跳,她没注意到脚下的一个台阶,猛地一绊,整个人都摔下去。 陆柏良原本一直离得远远地,见状立刻跑过去。 “摔到哪里了?”他问她,他还不敢轻易碰她,怕她摔到了骨头。 “脚。”她嘶了一声,她平时真的不会这么柔弱,今天心神过于不宁了,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她低头,高跟鞋上的脚踝已经在开始慢慢变得红肿。 陆柏良皱着眉,搀着她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她不得不和陆柏良挨得极近,两个人靠在一起,他身上那种清清淡淡的气味,明明是冷的,却让她觉得心里那壶水又开始发烫。 沈劲远远站着,他看着他们两个,脸色彻底沉下来。上次在江南酒店就是这样,他们站在一起说话,态度亲昵得旁若无人。他捏着裤兜里的烟灰盒,想上去,又怕去了也是自取其辱。 直到盒子边角的锐利将他刺醒,他深吸一口气,迈开长腿,把心里隐隐的涩意压下去,大步走上前,对着前面的两个人,声音肃冷,他喊了句:“阮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