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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第1/3页)
秦书淮没纠缠这件事,秦芃倒是有些诧异。她原本以为,秦书淮多少是要问一问这件事的,至少应该问一句,身为北燕承恩侯的妻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然而秦书淮却是完全没问,仿佛是不想为难她们一般,转头问起了现下的事情。 于是秦芃想起来,如今的太傅是秦书淮的人,她来找太傅麻烦,应该一早就已经报给了秦书淮,他可能正在宫里处理政务,便赶了过来。 身受重伤仍旧身残志坚坚持工作,秦芃为秦书淮的敬业程度感觉惊叹,她是那种能偷懒就偷懒的,要是她的腿摔断了,一定要躺着静养上好几天才行。 她眼中又怜悯有敬佩,秦书淮皱了皱眉头:“公主?” “哦,是这事儿,”秦芃回过神来:“我在同太傅说殿下学业问题呢。” 秦书淮点了点头,从门口推着轮椅进来。这时候秦芃才发现,这翰林院的门槛已经被拆掉了。怕是昨天让人连夜拆的,方便秦书淮进出。 秦书淮被人推着到秦芃身侧来,今天江春不在,是陆祐当值,秦芃左顾右盼,觉得如今是刺杀秦书淮的绝好机会…… 开玩笑的。 按照秦书淮的身手,除非卫衍在,不然腿断了也打不赢他。 “继续吧,”秦书淮停在秦芃边上,从陆祐手里拿过茶,淡道:“我一同听着。” 秦芃笑了笑,低头理了一下资料,秦书淮侧眼看她,见阳光斑驳落在她身上,白芷安静站在她后面,她嘴角噙着笑意,仿佛狐狸一般不怀好意地样子。 如果不是那张脸差别太大,秦书淮几乎觉得,这就是赵芃坐在他身边。 赵芃想要惩治起谁来,就是这副模样。 “太傅是大同三年的进士。” 秦芃含笑说着,太傅跪着,不太明白秦芃提及这个做什么,恭敬道:“是。” “大同年间咱们齐国真是人才辈出,那时候国教未立,百家争鸣,太傅那时候的师父是谁来着?” 秦芃提着问,太傅心中陡然一紧,秦芃的指尖在卷宗上滑到一个名字,温和道:“当年的华宗清大人,我记得这位大人可是一位十分激进的大人,他曾著文评判世家制,言天下人皆同等尊贵,甚至对陈胜一事十分赞赏……” “公主偏颇。”太傅听到这里,察觉不对,立刻开口:“华大人当年文章之意……” “太傅果然是好学生,”秦芃叹了口气:“华大人过世多年,却仍旧愿意为他说话。” 听到这里,太傅不敢再说了,他僵着脸色,一时进退两难。 华宗清当年著文之后,被人逐字逐句拿出来批驳,当夜自杀。平民百姓以为华宗清是自杀,然而作为华宗清的门生,太傅却清楚知晓,当年这位老师之死,全然是为了避祸。当年他若不自杀,这篇文章必然要查下去,到时候身为华宗清的门生,仕途大概就是毁了。 华宗清也知晓此事,所以早早自杀。此案便了了。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朝中人来来往往,大家都忘了,结果不想这位公主居然知道得这么清楚,开口就撞在他软肋上。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秦芃笑着开口,看着太傅:“太傅觉得,这话说得对吗?” “自然是……不对。” 太傅艰难开口。 秦芃接着道:“是啊,人理伦常,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若是生来就是一样的,陛下又为何是陛下呢?太傅说是吧?” “是……” 此时太傅虽然不明白秦芃到底要做什么,但一种危险却已经逼近了他。他直觉不对,冷汗从头上流了下来。听了太傅的话,秦芃将手中卷宗猛地砸了过去:“既然明白这个道理,谁给你的胆子向陛下动手的?!” 说着,秦芃怒喝出声:“你当你的太傅,就真忘了自己当臣子的本分吗?!怕你是学了华大人精髓蛰伏多年,还打算再写一篇《王侯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