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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第1/4页)
邹茵四下扫量,才发现一个多月没来,陈勤森把床和沙发都换新的了。 陈勤森说:“陈伯婶妈那里,我已经说好了,都明白。床是才换的,没人睡过,你可以先躺下休息。等下和我去见客,在老爷子跟前装得像点,中午寿宴结束,下午和晚上这些亲戚就陆陆续续散了,有些远的明天走。过几天我会把事情和他讲清楚,你不用操心。” 他刚理了个陆军式平头,额前一片铮铮精练,使得整个人气场冷峻,极具魅力。 邹茵把包一放,转头答他:“老太爷那里不好交代,分手是我提出来的,不好叫你一个人承担,还是我和你一起说吧。” 陈勤森本无畏惧,睇了眼她半弯腰的翘娇屁股,开口却成“随便”,那就下周末,你得空回来吱一声。 邹茵应“嗯”,看见他脊椎处确实不好够得着,便接过万金油帮他擦。他的个子虽然不比骆希鹏高三四公分,可是健隽笔挺,比例甚有型,邹茵站在他身后,不自觉屏息。 她的手指轻柔,沾着油膏凉凉渗入,陈勤森的某个就又有点硬。他在她的面前从来就控不住,放任他来,一个上午他能要过她五次,把邹茵脱水得稍一轮结束,合眼就立刻昏迷过去。 想想从正月十五到现在,除了闹分手那天晚上做了两次,这么久他都没和她有过。那天晚上憋不住脱口说“结婚”,意料之中的得到她冷漠回应。看着邹茵拂了眼角的头发进电梯,他坐在车里喝酒,真的一晚上就想上去用力搂住她温存她。 陈勤森的嗓音忽然低柔下来,复问:“邹糖糖,什么叫做正常的恋爱,就一定和我要分手?” 邹茵没答,觉得累。 陈勤森继续:“老子对你掏心掏肺九年,你因为一个看起来怎样的男人出现,就这么把我甩了,你有没想过我的感受?你是不是已经和他睡过了?” 邹茵听得气一堵,左右涂完了,她就拿万金油扔他:“陈勤森,我和骆先生就是普通朋友,吃了两三次饭,没别的意思。分手是我们两个自己的事,是我不想和你在一起。” 咕噜噜,万金油滚到衣柜旁,陈勤森瞥一眼,想起那屉子角落里塞的她的两盒避孕药。他剑眉一凛,也不说什么了。穿上西装和邹茵下去见客人。 会客厅里都是各地知交的前辈和大佬,陈勤森给他们敬茶,老太爷坐在正中的堂椅上解说这个是谁谁,这个又是谁谁。 陈勤森的礼数周到,陈崇璋说:“今后勤森当家,就多靠各位的抬爱。倘有什么不周的,年轻人不懂事,还请多担待。” 那些人谦虚,和颜悦色地摆手:“哪里哪里,令孙四岁跟随在老爷子身侧,得亭斋你亲自栽培,早已名声在外,岂有不担待之理。我们还等着来年喝勤森的喜酒呢,呵呵。” 老太爷达人知命,明月入怀,也呵呵地附笑说,这是必然要的。 出来后,十一点吉时开席,寿宴结束宾客渐渐都散了,邹茵就也回了邹太婆的小房子。 但第二天傍晚,还是被老太爷叫过去了。起因是昨天郑村的舒丽和她老公过来拜寿,怎样的议论了两句,把邹茵在阳台上和陈勤森吵架,还有那天晚上煽陈勤森脸的一幕不小心倒出,当时黄瑶也在,听完就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人群里小有非议,老太爷听进耳朵里只按捺着,隔天客人都走了才表态。 陈宅的小茶室里,姑奶奶、张氏和陈茂德垂手坐着,邹茵和陈勤森站在下面。老太爷已经听过张氏的复述了,这次倒出乎意料的没有震怒,只是平静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人要跟着时代走。你们自由恋爱,既然要分,那就分,我没有话。但勤森是长房嫡子,茂德在你这个年纪已经当了爹,分手后限你一年内必须找到合适的成家,找不到就由我来安排。邹茵恋爱自由,勤森也不得干涉。” 两个答是。老太爷叫张氏给了邹茵一张银行金卡,里面不知道多少钱,邹茵没要,只说既是自由恋爱,这钱不能拿,还要感谢几个长辈对邹茵多年的照拂。 她一贯是自有主张的,张氏就也没强塞,只念叨说让她受委屈了。邹茵倒还平静,唯姑奶奶心噎得说不出话,叹惋不已。 这就是真正意义的分手了。陈勤森送邹茵出去,送到之前姑奶奶摆摊的地方。那会儿没什么人,陈勤森拂邹茵耳旁的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