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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第1/1页)
“三王爷......”弦音声音颤抖,已明显带了一抹哭腔。 当然,是装的。 她还是个孩子啊! 单纯天真,看不懂捉弄,盲目相信,相信他人,相信鬼神,怕大祸临头,怕死......又急又怕,必须快哭了才对吧? 卞惊寒终于瞥了她一眼,却依旧没有接。 “谁给你的,还给谁便是。” 话落,作势就要转身回凉亭,弦音脑袋一热,手中字画蓦地跌落,正落在他迈出的脚边地上。 卞惊寒脚步停住,垂眼。 弦音睨着他的反应。 虽是有心为之,却还是连忙惶恐道歉,装作无心之失的样子。 “对......对不起,一时没拿稳......” 见男人忽的变了脸色,就同她方才不小心亲到他耳垂时一样。 只不过,刚刚,他是脸色变黑,而此刻,却是面色转白。 终于有人有反应了是吗?弦音有些激动。 可,男人的这种反应却只是刹那,顷刻便又面色恢复如常、无波无澜,让弦音甚至怀疑方才那一瞬间的煞白只是她看花了眼,只是她的幻觉而已。 心里有些悻悻然,正准备去将字画拾捡起来,却有人已经先她一步躬身。 见卞惊寒竟捡起了画,弦音又激动起来,再次睨着他的反应。 然而,没有。 这一次,他连片刻的转白都没有,眉眼低垂看着,面色沉静如水。 大概是看到了画上写的那一行字,并非是卞惊澜让她做的那样,他挑起眼皮瞥了她一眼。 弦音微微抿了唇,声色未动。 “你画的?”视线最终从字画上离开,他问。 弦音呼吸一滞。 下一瞬发现他问的是卞惊澜。 一颗心起落得厉害。 卞惊澜摊摊手,撇嘴:“我的画功有那么好吗?” 说完,见卞惊寒还看着自己,便扬手指了指边上的上屋抽梯:“是她给我的,她在地上捡到的,肯定是哪个无聊之人的无聊之举。” 卞惊寒默了片刻,薄唇轻启,吩咐上屋抽梯:“去告诉管深,让他传达下去,以后府里绝对不可以再传播什么鬼神怪力之说,一经发现,严惩不贷!” 上屋抽梯吓得脸都白了,慌忙领命而去。 弦音长睫颤了颤,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的缘故,她怎么觉得这个男人的话里也包括她呢? 那日她可是说自己做梦先知。 见卞惊寒沉声沉脸,卞惊澜笑了,“一副无聊的字画而已,三哥至于这般大动干戈吗?” 卞惊寒摇摇头,低叹,“散播鬼神怪力之说事小,传出去被人误会事就大了,这字画上的女子虽只是个背影,可是其身上的装扮很明显是后宫之人,我跟云妃娘娘的事还未撇干净呢,若再传出去,我府中出现后宫女人的画像,你说,父皇会怎么想?” 卞惊澜恍悟,“也是啊,还是三哥思虑周全。” 正文 第033章 是她故意丢的 “好了,去用早膳吧,将军该等急了。”非常自然地将字画拢进袖中,卞惊寒带头走在前面。 “嗯。”卞惊澜拾步跟上。 留下弦音一人站在那里半天没回过神。 所以,她费尽心机,到头来是白忙活一场了?什么也没试探出来? 哎。 低叹一声,她有些沮丧地垂下小脑袋。 不错,画是她画的,字是她写的,丢在花径的路边也是她故意丢的。 之所以这样做,都是因为那个噩梦,那个穿越前夜夜纠缠不休、穿越后昨日又梦到的噩梦。 在梦里,有个女人对她又是骂、又是哭,又是威胁又是诅咒,说都是因为她,因为她,她才会恶名昭彰、遗臭万年,因为她,她才被历史黑化、被世人唾骂,那个女人扯着她的衣领、封着她的喉,跟她说,她一定会讨回公道。 她每次都没能看到女人的脸,只看到她一身古装、凤冠霞帔,而且,骂她的时候,一直自称本宫。 穿越前的半个月,她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眼睛一闭上,就必定做这个梦,反复做。 她找过心里医生,医生说她是写文压力太大,让她放松,给她开了安神药。 没用。 她试图放松,跟编辑请了一星期的假,断更一周,报团去旅游了一圈。 依旧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