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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第1/1页)
错的是,她以为男人要捏死‘姐姐’。 刚准备出声制止对方,却又见他手臂骤然朝她的方向一挥,黑袖如墨动,瞬时,抛在半空中的‘姐姐’当即就换了一个方向。 再下一瞬,弦音便感觉到怀里一重,‘姐姐’直直落入她怀中,她连忙双手接抱住。 众人包括弦音都微微松了一口气。 其实,卞惊澜以及平时侍奉卞惊寒的几个下人都知道,他定然不会亲手捏死猕猴的。 当然不是因为他仁慈,他从不仁慈,而是他会嫌弃脏了自己的手。 因为他是一个爱干净到极致的人,偏执成狂的那种。 这样的人隔空杀死猴子极有可能,亲手捏死绝无可能! “这一出也在你的梦里出现过吗?” 这厢,卞惊寒堪堪收回掌力,优雅地掸了掸袍袖上的虚尘,淡声开口。 弦音一时无言以对。 她不过是想借‘姐姐’转移一下注意力而已,因为她不想再在梦的那个问题上纠缠。 可是这个男人又轻轻松松给拉了回来。 如今…… 轻轻抿了抿唇,她做了一个决定。 正文 第012章 从来都不信命 事已至此,她决定豁出去了。 抱着怀里的‘姐姐’扑通一下跪于地上。 麻麻滴,这三王府的地真他妈硬,她的身量已经够矮了,还是被磕得差点眼泪掉下来。 索性也没忍,就“吧嗒吧嗒”掉下几颗泪。 同情心有木有?爱幼之心有木有? “公子可能觉得我一小孩子信口开河,胡言乱语,但是,我真的没有撒谎,我昨夜的确是做了这样一个梦,梦里佩丫也的确是无辜的,只不过……说出来公子也肯定不会信,在我的梦里,如今在场的人都在,唯独没有二位公子,二位没有出现在我的梦里。” 弦音红着眼睛,一脸认真,看看卞惊寒,又转眸看看卞惊澜。 “不可能!”卞惊寒还未做出任何反应,一旁的卞惊澜就像受了刺激一般惊呼出声。 “你方才明明说出了我心中所想,分毫不差,你说之所以自己会知道,是因为梦里我就是这样想的,如今却又说梦里无我,这怎么可能?除非你是我腹中的蛔虫!” 弦音知道卞惊澜会是这般反应,她已想好说辞。 真诚无比地对着卞惊澜颔首一鞠:“请公子恕罪,是我骗了公子,我那样说,其实是想借助公子,让大家相信我说的话,因为公子相信了,大家自然就相信了。” 众人汗。 卞惊澜犹不相信,“可是……” “当时我看到公子松了我的胳膊,完全不想理我,话也不想跟我说,准备径直将我交给管深,然后,又看到公子看向大门口,便猜测公子那刻想的,肯定跟等在马车里的公子有关,再结合先前下马车的时候不小心听到的车里的这位公子说的‘我没那么闲’,如此等等多个点加在一起,才半猜测半胡诌地说公子当时在想:‘三哥果然是明智的,坐在马车里不出来,说自己没那么闲,我也应该不要管这些闲事,将人交给管深就好了。’事实上,我并不知道公子想什么,只不过我比较幸运,蒙对了。” 卞惊澜没有说话,半信半疑地审视着她,脸色不是很好。 弦音看着他的眼睛,声音继续。 “公子想啊,如果二位公子昨夜就出现在我的梦里过,今日我见到二位肯定不是这个反应,肯定激动死,而且,如果那样,我岂不是早就知道二位是王爷了吗?事实上,到进门,我这个不识字的都不知道进的是三王府,还是方才这位公子自称‘本王’,又想着公子喊他‘三哥’,所以猜测他是三王爷,这里是三王府。” 卞惊澜越听脸色越不好,到最后完全黑如墨。 所以,他堂堂七尺男儿,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给骗了,不对,应该说给耍了,是吗? 这让他颜面何在? 当即冷哼:“小小年纪,倒是会察言观色得很,长大了还了得?肯定是一祸害人的人精!” “都是我的错,恳请十一王爷大人不计小人过……我只是……只是不想无辜的人冤死,无意欺骗十一王爷……”弦音一脸忏悔,言语恳切。 没办法,与其对付完全是个未知数的卞惊寒,她宁愿惹怒心事尽收眼底的卞惊澜。 挑软柿子捏,人之常情嘛。 卞惊澜还没做声,一直沉默不语的卞惊寒却薄唇轻启,先开了口。 “杖刑继续!” 弦音呼吸一滞,愕然抬头。 发现他是跟管深说的。 说完也未看她,便转身往外走,声音继续:“本王从来都不信命、不信邪、不信梦,只信自己。” 正文 第013章 正在做这件事 弦音汗。 所以,她费尽心机做的这一切等于白费? 她死了那么多脑细胞,费了那么多口舌,等于放屁?就换来他轻飘飘一句,杖刑继续? 她想到命如草芥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