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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打算跟许佟澜掰扯清楚。 “林时安比你好看,成绩也比你好,你看看,你怎么样样比不上人家。”一阵安静后,林时安忽然说。 “什么?”许佟澜问。 “巩台山的女朋友说的,”林时安的笑里带着几分看不清的意味,“大小姐这一句话,让我差点被打了,助学金也没了,各种撕我卷子砸我东西也数不清了。”他带着几分自嘲的意味轻笑一声,“金贵人的话也是金贵的。” 三言两语,算是交代了他和巩台山的恩怨。 “你……”许佟澜有些犹疑,“没找过她?” “巩台山也揍过了,我一大小伙子,跟一姑娘较什么劲儿。”林时安一哂,“难不成让我跟她面前撒娇打滚求抱抱?还是一哭二闹三上吊?” “她也不是有意的,”林时安说:“我也不仇富,只是觉着这位校董干的事儿,挺不把我当人的。半句求证也没有,听了儿子一句话就把我两千块送别人了。” “我气不过,和老张反映了这事儿,老张递到上头,巩台山咬死了我偷他的钱还打他,最后学校还是没把两千块给我。” “或许以后咱们学校能干净些,”林时安说:“但现在至少我试过了,举报巩台山没用。” 他几乎从来都是笑吟吟安慰旁人的,这还是头一遭,他居然在和什么人发牢骚,这样过于真实而久违的情绪流露,让他忽然不自觉把目光挪向了眼前的倾听者,怔怔地发愣。 许佟澜伸手揽住了他的肩,是安慰的姿态。 林时安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忙把差点倒出的那些苦了吧唧的过往倒回腹中去。 譬如很多年前他七八岁,孤身一人经历霸凌的时候,没有人帮他。 再譬如后来他跟着邻居哥哥学会了街头斗殴那一套,头一回因为网店业务被人挑衅的时候,他还是默念温良恭俭让,报完警只守不攻,然而只收获了对方家长的一顿谩骂。 工作人员替他去要协议书上说好的医疗赔偿费,却一次又一次被挡回来。 然后他发现还是自己的拳头值得信赖。 他不着痕迹地摆摆手,也挥散了心里头那点儿情绪,“不过也没多大事儿,吃一堑长一智吧。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后说不准谁有钱呢。”他眼里缀着夜光。 和什么人表露真心诉苦,也不该是和这位刚认识没多久的债主。 许佟澜察觉了他的变化,垂眼半晌,忽然道:“你有不高兴的事儿,都能和我说。” “哪儿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儿,”他打了个哈哈转移话题。 “那你又打他,不怕今年又没助学金了?”许佟澜心领神会地陪着他转话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