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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第2/4页)
南而下,势如破竹,狼烟烧到渤海郡沧州,他们那帮天杀的,在沧州烧杀抢掠三天三夜,后掳走了璎璎直接北上渡过雁栖河,抵达匈奴漠南。 三十万匈奴骑马面河而列,问璎璎要船,璎璎显然没有明白,后来,见璎璎死活不肯出船,那帮匈奴人便起了歹心,欲图不轨,璎璎再慧质兰心,能摆脱得了受辱,却难逃一死。 璎璎以一己之力,置匈奴十万骑兵于死地,最后……最后她被匈奴将领运飞刀肢解而亡,最后一刀便是从眼睛处入。她提着最后一口气犹自说道:“哥哥,我今生怕是要负你了。” 那时,他在干什么,他在哪儿?他在尚都争名逐利,殊不知他心尖上的人早已不在人世。 那匈奴觊觎的是船王季家的船吧,不知哪个步骤出了问题,璎璎空有季家的掌家信物而不知季家及季家实力。 他的璎璎留给大尚最后一丝喘息的机会,雁栖河一役,匈奴损兵折将甚重,不敢贸然前进。及他请缨燕北,鏖战月余,匈奴军退。 他在沧州寻璎璎时,发现他的独子与阿霄挤在猪圈里,和猪抢食,阿霄踉跄着站起来,冷冷的告诉他,阿姊已然不在了,那犹如利剑般的目光让他刻骨铭心,阿霄是真的恨他,将正儿交予他后,便不见了踪影,再次听闻他时,他便是大尚的新科状元,天纵英才,短短十年时间不到,已然位极人臣。 看着正儿懵懂而饥饿的目光,他好恨,匈奴人都该死,他心里清楚,最该死的人是他!身为将军不能卫国,生为男人不能保家,还有比这更窝囊的吗?这是将军的耻辱,更是男人的耻辱。 他的璎璎,十年生死两茫茫,孤魂他乡,不得解脱,不入轮回。朱辞镜的心都被这疼这恨撕碎,他发誓,若有来世,他定好好的守在她身旁,她生他生,她死他死,他再也不要一人麻木的在这世间游荡。 “哥哥……哥哥……”凌茴极担心的替他抹眼泪,是不是很疼,不然哥哥怎么哭得这样厉害,眼泪怎么擦都擦不干。 朱辞镜蓦然惊醒,一张红扑扑的包子脸豁然占满了他的视线,他眸中的惊惧痛色来不及收敛,凌茴福至心灵,明白他是被前世的梦魇住了,凌茴伸着胖胖的爪子摸了摸朱辞镜眼底,将他的眼泪擦掉,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绽放了个大大的笑脸,将小帕子揭开,露出半个黄灿灿,喷香喷香的红薯。 凌茴讨好的将红薯掰给朱辞镜吃,哥哥一口璎璎一口,气氛很融洽。一旁的蔺峥突然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多余的,小孙子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他哪里知道,他这小孙子是真的没看到他,因为他心心念念的小孙子此刻心心念念的是璎丫头。 “很甜。”朱辞镜哑声说道,并伸手将凌茴脸蛋上的灰轻轻擦掉,感受到那暖人的温度,他终于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于是掀开被子,往里挪了挪,拍拍旁边的位置继续道:“上来陪哥哥睡会儿。” 凌茴从善如流,脱掉老虎靴,刺溜钻进朱辞镜的被窝,小手摸着他的心口,轻轻的拍了拍,以示安慰。 朱辞镜转过身来,将凌茴紧紧的抱在怀里,泪水止不住流下,烫皱了她的心,感觉紧紧的,很酸涩。凌茴乖乖的躺在他怀里,不再乱动,也不再哄他,男人落泪的时候,只能装作不知道,然后再默默地加倍对他好。 蔺峥摸了摸鼻子,确定自己已然被无视了,心里很莫名,看样子,好像他孙子才是被吃的死死的那个,昏迷的时候便不停叫人家姑娘的名字,清醒的时候还非得撒娇搂着姑娘睡觉。好吧,这是蔺家儿郎的优秀传统。 蔺峥正欲离开,便见蔺羡怒气冲冲的找他算账了,谷主骗他,说好的一针麻药能睡一天一夜呢,怎的这么快就醒了,麻烦麻烦。打不过儿子这事儿,怎么能好意思说出口呢,有伤颜面! 作者有话要说: 不该断更这么久,本来昨天是有更新的,结果老板请客,叫我们一起去她家嗨,然后,晚上十一点才回来,一直写到现在,嗯,更了,大家晚安,白天极有可能还有两更,周末不干别的了,只码字,微笑勤奋努力脸:) 你们是不造,太叹为观止了,领导们在酒桌上喝酒,我们小兵在一旁玩杀人游戏,于是我获得一个游戏终结者的美称,这帮不要紧的,分析起凶手来头头是道,连心理学微表情分析都用上了,把我这个正经心理学科班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