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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谁开的头,炫耀自己身经百战。 季衍笑着调侃道:“过刚易折,你小心点儿啊。” 惹得大家都笑起来,气氛变得更加热烈,到后面,一群人开始暗搓搓地比较。 季衍除了调侃他们,插不上别的话,就有人嘲笑季衍还是个雏。 季衍输人不输阵,把酒一口闷完,猛地拍桌,脚架在桌凳子上,开始乱说:“我阅人无数,男的女的,什么样的没见过!什么滋味没领略过!” 季衍越说越夸张,大家都心知肚明,但还是很捧场,顺着他的话夸他。 季衍一高兴,把酒满上,又灌了一杯下去。 酒杯还没放下,被一只手摁住。 季衍听到了江知颂的声音:“阿衍,别喝了。” 季衍喝得有点多,反应比较慢,回头看见了江知颂,后知后觉地朝他笑起来,问:“江知颂,你怎么来了?” 江知颂没应声,揽着季衍,和众人打了声招呼,然后说:“你们玩,我先带他回去。” 说完搂住季衍的腰,把他提溜起来,转身离开了。 酒吧经理走过来,笑着对剩下的那伙人说:“江总说今晚包场的费用记在他账上,让大家玩得开心点。” 沈宵闻言,转头看向半抱着季衍下楼的江知颂。 沈宵家是做花鸟市场生意的,家在别的市,这几年行业不景气,便想着扩大市场,沈宵研究了一番附近城市的发展趋势,最后看中了晋城,于是搬了过来。 他以前只在别人嘴里听说过江知颂,以为是过分夸赞了,这回见上了面,才发现有过之而无不及。 沈宵见季衍老老实实跟着江知颂走了,问坐在旁边的帽子男:“季衍怎么那么听他的话?” 帽子男忍不住笑:“估计是从小习惯了。” “也不是听话吧,”坐对面的男人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以前季衍脾气挺大,不怎么喜欢被人管着,这次可能是刚和好,感情正浓。” 高瘦男“啧”了一声,用做作的语气感慨道:“小别胜新婚呐~” “这话被季衍知道了,铁定得收拾你。”旁边戴帽子的男人笑着说。 “开个玩笑,”高瘦男抿了口酒,“谁不知道他是恐同重度患者啊。” “就是,沧江还在那虎视眈眈呢。” 一群人开始笑。 沈宵听得有趣,也跟着笑,但他心里其实觉得季衍和江知颂之间,应该没那么单纯。 江知颂看季衍的眼神,和季衍下意识的依赖,都有点那味。 沈宵称之为gay的直觉。 虽然季衍嚷着自己恐同,但沈宵怀疑过他的性取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