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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3) (第3/3页)
砍下,从洛羽宸的左肩砍下,他的预想是将洛羽宸斜着切开,然而元初从身后拔剑卡住了他的动作,给了洛羽宸喘息的时间,洛羽宸立刻矮下身子,惊鸿剑撑在地面,洛羽宸直接开大。 无数把剑器破土而出,除了元初和任肆禾的剑外,阮惊鲵手中的剑也跟着倒戈浮空在洛羽宸身后,剑指它原来的主人。 不愧是先天单一金灵根,仅次于至纯金灵根的流云宫首徒,果然是少年天才。阮惊鲵看着他的剑,打了个响指,他的剑立刻化成粉末飘散在空中,看着洛羽宸身后数百把剑器中不泛有上古仙人留下来的宝器,也有劣质的兵器,他勾起嘴角,有趣地看着嘴角不断溢血的洛羽宸,拍了几下掌心,连先辈留下来的仙灵宝器都能御使能动,厉害。 元初刚从洛羽宸满天剑器的震惊中回神过来,就看到阮惊鲵的剑化为粉末消失,而阮惊鲵则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心下惊悚得不行:他他他他没事!? 他修的不是命剑道。洛羽宸轻咳一声血,看阮惊鲵的眼神犹如在看一头怪物。 话音刚落,万剑齐发,一场剑雨刷刷地朝阮惊鲵落下,只为他一人而下。 元初神经再怎么大条也知道阮惊鲵不好对付,趁着剑雨砸在阮惊鲵身上的空档赶紧抓紧时间叫任肆禾,两上带着重伤的洛羽宸离开。 然而他们还没逃离几步,就被几把扔过来的剑以及数十头狮鹫兽拦住了去路。 身后,阮惊鲵的声音响起。 洛师弟说对了。剑雨过后,阮惊鲵脚踏剑器,浑身都是鲜血,缓缓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剑徒手捏碎,被剑刃划伤的掌心不断地淌血流下,他抹去嘴角的鲜血,脸上是一如既往的笑容,让人毛骨悚然,我修的不是命剑道,我修的是生来自带的,昔年元氏独创的秘术。 我只能修炼这个,修炼这个秘术能让我的修为一日千里,但修炼这个,阮惊鲵一步一步靠近他们,洛羽宸就算受伤了也依然挡在元初身前,阮惊鲵没把他放在眼里,目光越过他看向身后的元初,却让我时时刻刻活在不知死亡与明天哪个先来的恐惧中。 活在不知死亡何时落在我头上的恐惧中。阮惊鲵徒手掐上洛羽宸的脖颈,将他提吊起来,他欣赏元初眼中的恐惧,嘴角的笑容扩大,他问道,元初,你觉得我可怕吗? 你放开洛师兄!元初欲拔剑却被阮惊鲵扣住了手腕动弹不得,另一边的任肆禾则在阮惊鲵的灵压下整个人单膝跪在地上,满眼惊惧,这样的修为灵压他只在长老级别的人身上见过,没想到阮惊鲵居然也有。 你觉得我可怕吧。 阮惊鲵手里用力,只听咯嚓一声,在元初绝望的注视中,洛羽宸的双手无力地垂下来,然后,元初看着阮惊鲵像丢一件软绵绵的玩偶般将洛羽宸随手一扔,一声闷响,洛羽宸整个人被丢在地上,了无生息。 可是,阮惊鲵捧起元初的脸,抚摸元初的脸,我倒觉得你才是最可怕的那个。元初处在巨大的惊惧之中,他看着一直保护他的洛羽宸如今落得这个下场,忍不住红了眼眶,不知哪来的勇气对着阮惊鲵破口大骂,你个败类垃圾崽种,什么你觉得我最可怕,既然觉得我最可怕怎么不冲着我来啊,哦我知道了,你不敢,因为你害怕我,因为你没本事,所以你只敢也只能在背后耍些小花招,要不是你偷袭你根本杀不死我们其中任何一个,你个卑鄙小人我呸! 说着,元初真的往阮惊鲵吐了口脱膜,顺便一个扭头一口咬在他的虎口穴上。 阮惊鲵没有反应,像看着一个不讲理的小孩子胡闹般,他看着元初,自说自话:你知道我第一次经历死亡是在什么时候吗? 是在我族内一个远房表亲身死的时候,阮惊鲵的手被元初咬得鲜血淋淋,但他没有任何疼痛感觉,自顾自地说着,没有任何征兆,人突然在平地上摔得五脏六腑俱裂。长辈们一开始都没放在心上,但后来有第二个人突然在喝水时被火活活烧死了,长辈们这才意识到,元祖之子还活着,元氏附在我们修炼秘术中的诅咒一直都在,只要永远不解除与元氏的血缘关系,我们一族将永远替元祖之子死。 我知道,你想说不修炼不就好对吗?阮惊鲵的脸上露出病态的笑容,我们也想啊,但不修炼我们也得死,无论如何我们都得死。 元初被他的笑容吓到,惊惧中松开了口,在他虎口处留下了一串见肉的牙印, 阮惊鲵擦拭那个牙印,继续说道,那个口吻仿佛在讲一个故事:我们一族一直在找所谓的元氏遗族,奈何从未找到过,直到数十年前,你出现了。 你说巧不巧,我听说在你六岁那年意外摔下了山崖,万幸毫发无伤回到了无妄山,那年刚好就是我那位表亲平白无故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