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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第2/3页)
翟容在云水居的厅堂里寻了一遍,很快就透过水晶珠帘,注意到了秦嫣坐在乐师队里的身影。 张娘子这里布置很有层次,乐队面前是一片琉璃珠子编成的门帘,里面特意烛火高点,让乐师们的朦胧身影可以从珠光碎影中透出来。 翟容可以看到,她微微低着头,身子与手臂都在全力调动,显然弹得十分投入。这首萦绕耳边,十分闹心的低俗淫艳之曲,正是她的手笔。 他心中冷笑一下,假装不曾发现,跟着聂司河坐到一个案桌后面。不多时,又来了几位云水一品居的熟客,有的是当地富绅,有的是过路豪商。十个案桌后面坐得满满当当。 张娘子各处招呼,让姑娘们陪着客人,端上各色果杂,高昌美酒,一时蜂飞蝶舞。 喝了几巡酒,大家都觉得面热耳红,褪了大衣裳。 便有人提议做些游戏。 玩的游戏叫“寻小小”,让一位姑娘拿出贴身的物件儿,藏在另一位姑娘身上的某处,客人们上去寻找。寻找的过程自然是香艳无比,摸尽酥软之处。娘子们娇笑喘气,花钿摇落。这个游戏一玩,不管彼此认得还是不认得的,大家都放开了。女子衣褪衫垂,男子也腰带松脱。 唐人豪放,没有多少来去,有几个摸着出了火的,直接就扶着腰去了后屋。 杨召喝得满脸酡红,露了大半个上身,青色纹身甚是炫目。他还记得翟容不曾入巷,挂在翟容身上,指着白桃儿说:“我将云央儿的碧玉耳环,藏到了白桃儿的身上,”他拍着翟容的大腿,“你猜猜在哪里?敢不敢猜……嘿嘿嘿……”他无耻地笑道,“你去摸,一定能摸到!保证你摸得爽!” 翟容看他一眼,拿着白盏杯喝着酒。 白桃儿坐在旁边,挑着一双媚眼,看着翟容。本来她听说是个十七岁的后生,觉得对这个生意兴趣不大。这种小后生未免太年轻了,稍微一碰身子,脸就涨红,手脚也不知道如何放,也不懂如何摸女人的胸,想着就无趣。 此刻看到的这个小郎君,出乎意料的眉目轩扬、器宇出众。他非但没有一点幼稚的样子,那挺直的鼻子,修长的身形,使得他少年气与男子气兼具。他蜂腰猿背,握着杯子的手指,看着就很勾人。白桃儿觉得将他一把推倒,躺在他的怀里,这滋味一定很过瘾。 此刻她听到杨召在让他摸自己,熟练地低首做出娇羞怯笑的表情,柔声道:“郎君……不要……” 杨召还在推翟容:“过去,过去,就在里面!” 翟容被他推得凑近了白桃儿。 白桃儿顿时屏住了呼吸,等着他顺势将双手,抚摸上她润滑如水的肌肤…… 她很想,用自己的柔软樱唇,去品味他唇形的诱人弧度;她很想,双手缠绕他的腰身,感受他腹肌的流畅质感。她想让他进入自己的身子里,上下出力,看汗水濡湿他那乌黑的鬓角;她更想将头搁在他的颈窝里,一口咬下去,听他用年轻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因动情而喘息…… 白桃儿正在期待着,身旁传来一声哄笑声。她睁开眼睛一看,翟小郎君的眼神已经被别人吸引了过去。 只见崔澜生正从一个姑娘的胸前抽出一条丝巾。姑娘生得丰满,那丝巾被挤在一双弹圆的白肉中,随着丝巾的抽动一颤又一颤。引起围观的男人女人一阵阵笑闹。 白桃儿以为他爱看女人胸脯,悄悄将前襟拉低…… 翟容的眉间微微拧起…… 堂屋的另一面,几个富商跟姑娘们玩起了“捉幺儿”。 “捉幺儿”是由男子膝行着绕案桌,追赶相中的女子。一旦到手,则搂腰顶臀,任女子尖叫推搡。一个姑娘险被捉住,笑得喘不过气来,滚到翟容身边,直往他怀里钻:“郎君……郎君……救救奴家……”追着她的男子,哈哈大笑着过来带人,衣衫凌乱到翟容都能看到他双腿间挺着的峥嵘浑物!! 翟容脸色刷的全黑了,将酒盏拍在案桌上,站起来。 白桃儿意识到不对劲,跟着站起来:“翟郎君若是不喜欢此处玩闹,奴家跟你去后/庭聊天可好?” 翟容生硬答道:“不必了。” 他向着乐师所在的水晶珠帘走过去,那珠帘颇有分量,如同一个挂起来的琉璃席面。平时起落都要用轴承拉动才能升降。秦嫣还在弹琴,他透过珠帘看着她:这个死丫头!口口声声嫌弃他们翟府杏香园的乐师都是金丝雀,没有见识,成不了名满河西的大乐师。好嘛!她所谓的“见识”,原来就是这些东西! ——这些,是一个正经姑娘家该有的“见识”吗? 翟容出手,将珠帘一把抬起。里面的乐师顿时都惊得停了下来。 珠帘那么重,通常是不会有人掀起席帘打扰乐师的。如此突变,令大家僵持在当地。 秦嫣比较镇定,只觉一道阴影压在面前,停了琵琶,不解地抬头看去。白桃儿跟着过来,也一脸不解地看看翟容,再看看长得瘦小的秦嫣,想了一下,心中顿时冷哼起来。 秦嫣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