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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第6/7页)
珍的有恃无恐,不就是你们董家给的底气。” 董县长捂着胸口,抖索着手指着潘国明你你你个半天,除了看着他冷漠的转身离开,什么都没能说出口。这一瞬间,董县长颓然的发现,他真的已经老了,跟不上年轻人的思想,也越不明白这个时代了。而回厂里继续上班的潘国明,胸口如被刀割后在泼了盆油般,疼得他有种喘不上气的窒息感。 心爱的姑娘要嫁人了,可讽刺的是,新郎不是他。用尽全力去喜欢一个人,原本明明能一起的,却只能因为现实而被迫分离。人生在世,最痛苦的莫过于在即将得到时,被硬生生的逼着失去。不是没想过去祈求挽回,可夹在两人中间的,不仅仅是两人之间的事了,已经牵扯到家庭因素。 没有人能抛开生养的家庭,从呱呱坠地的婴儿时,就已经注定跟父母血缘无法割开的关系。哪怕你长大成人,已经儿孙满堂了,哪怕就是死亡,也带不走这种牵绊。父债子偿,子债父偿,说不清什么是理,从根本上两者就是不可分割的一体。他娘犯下的错,不论潘国明真实意愿,这个结已近解不开。 让潘国明绝望的是,他爹娘并没有想解开的意思,馨妍娘就算恢复正常,也不代表曾经的伤害就不存在了。有人说一个人的成长过程中,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沟沟坎坎,经历过风雨的璀璨秧苗,才能扎根更深的泥土,傲然的生长出果实。可潘国明一点都不想以这种方式来磨砺来成长,他只想做个平凡的普通人,过着属于自己的的平淡小幸福。 可是如今都已经成了奢侈,他所梦想的幸福已经破碎了,以为能做一辈子好兄弟的人,也无法在继续做兄弟了。再见面,曾经无话不说的兄弟,竟只相顾无言,沉默的并肩借着月色,走向令人心口钝疼的熟悉道路。一直到了凤家大门口,董国强暗哑着嗓子,沉沉道: “国明,现在说什么都无法挽回犯下的过错。你喜欢馨妍,我喜欢她的程度并不比你少。在得知你们定亲时,除了愤怒后悔之外,还有种被背叛的感觉。馨妍的性格我们都了解,别跟我说你们两情相悦的屁话,那是你们已经定亲了,我不想去让你们为难才让自己相信的理由。真实如何咱们心里都清楚,在她心里我们几个都一样,谁没比谁更多感情。” 见潘国明冷目而视,董国强心头释然了憋闷,多了丝轻松的快意继续道:“很多事我并不习惯去深思,不代表我是傻子。从一开始我们约好公平竞争,你就已经打算用苦肉计速战速决。你比我聪明我承认,可同样的,我没你卑鄙善于心计。你跟馨妍退亲,我小姑的确是推手,但罪魁祸首是你娘,是你潘家的爹娘,别总一副我们董家对不起你。我们董家对不起的是凤家,你们潘家更对不起凤家。” 朦胧月光下,两人静静相视对峙,良久潘国明冷静道:“那又怎么样,我娘什么人我比你更清楚,你们董家呢,一们心思的权势。因为你姓董,你跟馨妍没有一丝可能。馨妍清楚,我清楚,你自己不也一样清楚。” 董国强胸口无规律的起伏片刻,最终道:“是,我知道。但现在我更知道,我们两个都一样没了机会。明明可以慢慢来,我们的年纪过两年在提,有工作后在家里会更有决定权,偏你打乱了脚步。而现在呢……馨妍要嫁给一个能当她爹的老男人。三岁一代沟,没有共同的话题,没有共同爱好……馨妍……就是安静的画幅画,说不定都不懂欣赏。这样的日子……” 潘国明紧握拳头,死死咬着牙槽眼睛望向天上的月亮,忍下脱眶而出的眼泪。两人各自平复着情绪,再次陷入寂静无语中。眼看月上正中,董国强才沙哑着声音道: “敲门吧,不管馨妍最终会不会原谅,都要面对面的道歉。我会劝她,就算不是嫁给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我都希望她能幸福,能找到一个懂她疼她爱她的人结婚,而不是随随便便就把自己嫁出去……她这么好的姑娘,值得更好的人……” 不等潘国明说话,门竟然从里面被拉来,馨妍随随便便要嫁的未来男人,一身半旧的秋衣秋裤披着棉衣,黝黑着一张脸现在门口,隐忍着怒火压低声音冷道: “叽歪了半天,净说老子的坏话,你们两个臭小子没福气,馨妍就交给我没你们什么事了。道歉也没必要了,凤嫂子一天不好,她都不会乐意见到你们,当然过几天来喝喜酒另算了。你们来干嘛的我清楚,馨妍心软我却不能看着伤害凤婶的人逍遥。药你们一人一颗,也只能在两个人之间选择救其中一个。至于没吃解药的人,好吃好喝的养着,三五年就能恢复了,歹毒的心肠,活该受受罪。” 说罢扔过去两个纸团包着的解药